雲陌寒剛剛將隔夜飯都吐得乾淨,只見眼前這沒臉沒皮的東西是個什麼鬼,單是如此出來嚇唬人也就罷了,眼看著死命地抱著自己的大腿不撒手。
“哪裡來的狗東西,還不給本皇子滾。”雲陌寒顫抖著猛地一腳將人踢飛,恨不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偏偏就這麼不湊巧,這一指令碼沒什麼大事,最多不過是內傷吐兩盆血的事,這個倒黴的側妃偏偏一頭撞在了桌子上,可憐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上官臨風最是喜愛的美人圖白玉瓷瓶,那可是自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從西市那裡淘來的。
隨著一聲好不清脆的瓷瓶碎落一地的聲音以及一聲尖叫。
“二皇子,妾身,妾身是……啊!!!”
上官臨風最是心慈人善的,眼看著這一幕,當真是好不無情,畢竟曾經好過一場,怎好如此絕情,大家可是都看清楚了,二皇子側妃不知羞恥,意圖對本侯爺圖謀不軌,二皇子得知以後,惱羞成怒,一腳結果了那不守婦道的賤人,一切可是與本侯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雲陌寒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著了這上官臨風的道。隨手指向上官臨風。
“你,你無恥!”
二皇子親衛們忙著上前,眼看著自己主子如今並不佔理,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只怕是事情鬧大,傳到皇上那裡,自家主子這才剛剛在翰林院那裡做出了點業績,好不容易讓皇上對其改觀,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雲陌寒本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懲治他上官臨風一下,一來他上官臨風擄我側妃簡直欺人太甚,二來玲瓏她,若是上官臨風這個淫賊哪天一不小心翹辮子了,那麼將這妙人納為側妃,還有,刀飛飛那個小賤人,這淫賊不是自稱與那賤人有一腿,若是本皇子可以娶那小賤人為妃,到時候這江山,這美人不都是本皇子的了。
那時候弄死上官臨風這個淫賊,不過如踩死一隻碼字一般輕鬆。
“二皇子,側妃她……”別說是雲陌寒就是管家看著這沒臉沒皮的怪物,也難免泛著噁心。
雲陌寒好不容易舒緩一些的神色,提到這死東西,又糾結作了一團。
“拖下去餵狗!”話音剛落,雲陌寒腦海中不斷重複著一個畫面。只是這才想到哪裡不對,上官臨風你這個狗東西,若是這沒臉沒皮的怪物是那賤貨,剛剛被狗分食的且又是誰。
眼看著這一口口嘔吐物嘔出來,吞下去,反反覆覆著實是將雲陌寒折騰了個夠嗆。
東宮
刀飛飛忽然從夢中驚醒,周身細汗。
“也不知道畢夏那個傻子怎麼樣了,總不好真得餵了那些鯉魚,可憐鯉魚食其肉,不知每逢風雨雷電的,會不會也了遭雷劈。”
莫祁山
“慕白,為師告訴你多少次了,睡覺時候不要流口水?”若是流口水也就罷了,只是能不能下次別扯著本道人的衣袖。
慕白看著師尊不知道第多少次用術法化去廣袖上的口水,本能地拂了下臉頰,師傅果真是小氣得狠,不過是捎帶腳的事,就不能順手幫人家也清理一下。
天機道人也是可憐。活了幾百歲就夜離,畢夏這兩個徒弟。大徒弟屬帝星臨世,本是千古一帝享萬人朝拜故賜名慕辰。小徒弟則隨心盡意了些。每每想起初見之時黑黑的一團不明何物。願其洗心革面始終如一故起名慕白。
慕白雖然有些痴傻倒也孝順。最起碼不會像大徒弟一樣為情生為情死,害得自己最終落得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重活一世怕也指不上他。
日子久了便覺得這小徒弟也甚是可愛,只是修煉之事終是強求不得。連最簡單的心法口訣教了數遍仍是一無所獲,貨真價實的榆木疙瘩一個。
上次與百里冥淵一戰,若不是先前助夜離施兩生咒助那女子重生,又開啟傳送陣將那其從異世拉回,耗費了過多精元,怎會讓百里冥淵那畜牲討到便宜。
東宮
“小姐,小姐可是又做噩夢了?”靈兒忙著取出一枚乾淨的帕子遞給刀飛飛。
刀飛飛不過隨手簡單地擦了擦,眼看著天還沒大亮,自己卻再也睡不著。只好徹底起來。
“表哥可是起來了?”刀飛飛自然知曉雲扶蘇對自己的好,只是如今卻無法做出回應,我刀飛飛如今一無所有,唯有對感情的一份執念,若愛便從一而終,絕不將就。而自己對那太子表哥,如今,還談不上情愛。
靈兒正欣喜著,眼看著自己小姐這是終於開竅了,太子殿下對小姐的好,便是自己都看在眼裡呢,小姐那般冰雪聰明,又怎會當真不懂。
“殿下已去早朝,只怕是還要過會才會回來,特意囑咐下人們輕手輕腳,小心動作,萬不可吵醒小姐,還有,小姐最愛吃的桂花糕小廚房已經做好了,靈兒這便去拿。”靈兒伶牙俐齒,刀飛飛自然是見過的,只是這一大早,便如此絮叨個不停,若不是更年期提前了,那就是再明顯不過的為太子表哥說好話,莫不是真當本小姐看不出。
坊間都在傳著刀飛飛自護國將軍府滅門之後判若兩人,墨色長髮只用一根金鑲玉綴著流蘇的簪子隨意綰起一個百合髻。逢人便笑臉相迎,言談舉止雖然偶有令人費解,倒也無傷大雅。
哪裡有先前傳聞那般痴傻,若是當真如此痴傻至極,怎會得太子殿下如此盛寵。就連幕僚們議事,官僚們聚會無不形影不離。
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上奏。
御書房
“太子與太子妃還未大婚,如此終日廝混已是不妥,且大庭廣眾又不知避諱,實在是有傷風化。”如果只是一人上奏倒也無妨。眼看著摺子越來越多堆成山,聖陵帝終是強壓不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