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敏粗鄙,還請問椒爺……”刀飛飛這眼看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這青椒反應不要太大。
“噗!”可憐青椒這一口茶水噴出,險些沒將自己嗆死,若是世子知曉郡主這般稱呼自己,怕是池塘裡養的那兩條死肥魚又要添新食了。
“椒爺莫要誤會,佳敏只是想著去,去再看看他們。”刀飛飛狠狠地攥緊帕子,父親他們若是泉下有知,怕是會恨透了自己吧。
青椒心中正想著如何答話,門忽然被推開,眼看著金色面具之下,手裡搖著扇子這錦衣黑袍之人竟是誰?別說旁人看不出,就是青椒也難免犯嘀咕。
若是單看這身段,自是自家世子無疑,只是這寶扇,莫不是從上官小侯爺那裡捲來的。
青椒眼看著還沒來得及回神,便收到了一記眼刀,瞎了你的狗眼,眼看著正主都來了,還不知道騰出一個地方來。
“閣主!”青椒憋了半會,好不容易找出一個差不多可以矇混過關的稱呼來。
面具人貌似很是滿意。寶扇“刷”的一聲收起,隨意地放在桌前。
“郡主殿下見笑了。”面具人不過一個眼神,青椒忙著退下,捎帶著傻站在一旁的靈兒。
刀飛飛明顯生出幾分慌張,眼看著門被關得緊緊的,唯一的救命稻草靈兒也被人控制了起來,終是自己把這個世道想得太簡單了,眼看著這面具人,藏頭藏尾,不敢以真面目視人,要不是見不得人,自然不是什麼好鳥,這會才知道害怕,會不會太晚。
如今孤男寡女,若是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對自己生出了什麼不軌的心思,先殺後殺,再殺再殺,可該如何是好。
刀飛飛正準備起身,對面之人終於有所反應。只將刀飛飛一把扯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要不然本郡主可要喊人了。”刀飛飛眼看著那人只牽著自己的手,真的只是牽手這般簡單,自己還來不及回神,只如戲法一般,一眨眼的功夫,此情此景,自己怎好這般熟悉。
“郡主殿下不是想著祭拜麼,鄙人且在門外等你。”雖然不合時宜,面具人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眼看著這丫頭莫不是把自己想成了那採花淫賊了不成,還說什麼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還真是傻得可愛,可知在我的地盤,便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敢理你。
刀飛飛萬萬沒想到,父親,大哥他們竟然被葬在了將軍府,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刀飛飛自然明白,只是如何能躲過那些眼線來做這些,那個面具人好壞尚且不做評價,自然是深不可測,自己不得不小心提防才是。
刀飛飛隨即跪下,想來這祠堂與自己也算相熟,論起感情,刀飛飛在這祠堂只比那清竹軒更加愜意,在這裡有追著自己喊打,逼著自己學槍法的爺爺,有每日在自己耳邊碎碎唸的大哥,還有那與自己論詩的好哥們。還有……
刀飛飛小心地從懷中取出那枚自己還來不及送出的生辰禮物,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苦笑,猛然起身,手上竟有幾分顫抖地將那糖人擺在刀淼淼的靈位前。
“淼淼是不是在怪姐姐忘了答應淼淼的生辰禮物,只怪姐姐那日若是可以早一些,再早一些……”是不是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刀飛飛怎會不知,竟然皇上對將軍府動了心思,那麼早晚躲不過這一劫,只是自己卻是原諒不了自己。
淼淼她才十四歲,原本她還可以活,若是自己早些將這糖人拿出來,這個糖人她最是喜歡了,就算是這個世上她已生無可戀,就為了這個糖人,她是不是也可以活下去。
“淼淼,你要是再不過來吃,姐姐可要吃了。”刀飛飛眼看著這糖人就如死了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隨手便撿了起來。顫抖著開啟,只是很小口地咬下了一塊,一行淚水捻做珍珠不住地落下。真甜,可惜淼淼她,再也嘗不到了。
不過片刻,刀飛飛自言自語般地,只從自己衣襟處又取出一枚完好的糖人。
“就知道淼淼會不高興的,吃過的,沒吃過的,只要你想要的,姐姐都給你,還有那侯爺夫人,都給你!”刀飛飛眼看著話音剛落,只聽聞外面隱隱泛著幾聲咳嗽聲,莫不是那人嫌自己耽擱得太久了,難免招惹麻煩。
刀飛飛這才想到,想來自己出來的這麼久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要麼表哥那裡怕是不好交代。
嶽仙居
“你這個臭流氓,快放開我。”任憑靈兒死命掙扎了半會,青椒仍是不為所動,只將靈兒的一雙手背在身後,綁得叫一個死死的。
青椒也是不容易,虧得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一把子的力氣全部用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身上。
“放開你,倒是可以,只是你不可以亂跑亂叫。”青椒掐算著時辰,眼看著主子與郡主這也該回來了,自己與靈兒糾纏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
靈兒忙著不住地點頭,眼神之中滿是討好與欣喜。
眼看著困在手上的繩子終於解開,青椒還來不來反應,眼睛上,鼻子上迎來便是幾拳。
“你,你這手無……”不等青椒將話講完,也不知何物徑直塞入了自己的口中,眼看著自己不過片刻失神便被原封不動地綁了回來。
靈兒只在一旁雙手環胸,眼神之中滿是玩味,忽然上前,不斷地逼近青椒。手無縛雞之力自是沒錯。
“縛你,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