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誠也不顧不上和刀飛飛閒聊,一心只想著找刀文珏解釋個清楚。誤會一旦產生,就會慢慢轉化為疏遠破裂,而本王與初塵之間,自己不許也不能這種破裂光是想想整顆心都要碎了。
“大哥他?”刀飛飛欲言又止,如此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公然說出誠王與自家大哥的事,會不會讓誠王有些為難。
雲誠這下真的慌了,莫不是初塵他不在府中。
“大哥他不在府中,一大早出去了,眼看著這會了還沒回來,佳敏還以為……”
雲誠哪裡還有心思聽刀飛飛在這裡閒扯,眼看著眼前平常,初塵早該回來了,即便是有什麼事也還差人先回府通傳一聲,眼看著這會還沒有回來,自然是出事了。
“來人!”雲誠轉身上了馬車,這才覺得有什麼不妥,忙著揚起簾子叫刀飛飛放心,有本王在,初塵一會完好而歸。
“去慶雲觀!”雲誠萬萬沒有想到,母后竟然會對初塵下手。虧得自己當真想著將初塵帶到母后面前,她自會喜歡,終究是自己將一切想的太過簡單了。
慶雲觀
“誠兒如此興師動眾,莫不是要拆了這慶雲觀不成?”
難得十幾年了,第一次聽聞母后如此稱呼自己誠兒而不是施主,不曾想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只是雲誠現如今卻沒有半點敘舊的心情。一心擔心著刀文珏的安危。
“還請母后放過初塵!”雲誠猛然跪地。
太后手裡只是不住地敲著木魚,只聽聞這噗通跪地的聲音,便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火氣。
“誠兒為了那個人,是不是連自己死活都不顧了?”太后終於起身,語氣之中雖有責備,只是眼神之中卻只如一個尋常母親一般,滿是慈愛。
“是!”
自己的孩兒什麼脾氣秉性,太后豈會不知,只是誠兒哪怕看上個風塵女子都行,為何偏偏是個男人。要是那瀟湘館的小倌只是隨便玩玩也罷,卻又真的動了真格。
若不是自己派人去調查,指不定誠兒且還要隱瞞哀家多時。到時候等到東窗事發,皇帝那裡可容得下他。
到時候怕是想做一對亡命鴛鴦都不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竟然誠兒狠不下這份心思,這個惡人便由哀家來做。
太后掐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隨手扶雲誠起來,就知道是個死心眼的,自己也不再勉強,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
“他就在隔壁客房。”
雲誠忙著起身,來不及與太后拜別便慌亂地衝了出去。
好不容易走到客房前,卻又生出幾分慌張來,一心想著該如何與初塵解釋才是。手剛要敲門,便被人一把開啟。
眼角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妙齡少女自房內哭著跑了出來。雲誠再壓制不住火氣。徑直衝了進去。就看到刀文珏正在整理衣袍,榻上一片凌亂,房中那刺鼻的味道只將剛剛的一切又在雲誠的腦海中上演了一遍。
“王爺莫不是也想……”不等刀文珏將話講完,便被雲誠猛然逼到了牆上。
“告訴我,這一切就只是誤會!”雲誠聲音啞啞的,壓的很低,眼神之中滿是祈求。
刀文珏奮力地掙扎卻無果,只得冷冷地勾起嘴角。
“王爺何必自欺欺人,別說那女子的滋味還真是不錯,若是王爺不棄不妨將她叫回來……”不等刀文珏將話講完,雲誠狠狠地一拳砸下,只落在刀文珏的臉頰旁。
“初塵果然好狠的心!”雲誠踉蹌地退後了幾步,險些拌倒外門檻之上,侍衛們忙著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推至一旁。
刀文珏只覺得心酸心痛難忍,手狠狠地揪著衣襟,傻傻地跌跪在原地。
“雲誠,我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竟然我捨不得恨你,那便讓你來恨我吧!”
七月十五,民間被稱之為鬼節,刀飛飛當然不信這個,一大早便起來給刀淼淼準備生辰禮物,不過一個糖人,對於一個資深吃貨來講簡直再容易不過。
只是不曾想這糖人還真是喜歡與自己為難,一連嘗試幾次之後,眼看著天亮忙到天黑,這糖人才勉強捏出個模樣來。
只是這偌大的將軍府除了自己,可還有誰記得刀淼淼的生辰。刀飛飛小心地將糖人包裝好藏在衣襟處,一心想著給刀淼淼一個驚喜。
御書房
“回稟皇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皇上一聲令下。”古玉樓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聖陵帝猛然停住手中的丹青,眼看著眉眼之間還是差一些神韻,飛飛那孩子,別說還真是越來越像你了。
別說這樣的日子出手還真是未免便宜了他們,這才剛剛死就可以過節。權當是朕送你們護國將軍府最後一個恩賞吧!
“動手,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