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淼淼一把甩掉刀飛飛的手,還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自己這才剛剛知曉母親要對大哥有所動作,便慌忙趕著去報信,誰料這懶人竟是睡得這般早,本想著砸門卻怕打草驚蛇,只得一咬牙翻牆,若不是本小姐福大命大,險些被當場摔死。
刀飛飛與刀淼淼正準備推門而入,眼看著刀霸天大老遠地便帶著一大群人趕過來,當然一旁自然是比兔子跑得都快的玉瑤。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怎麼能少了我玉瑤。
好你個小畜生,這次看你且要怎麼解釋。如此一箭雙鵰的好法子,也就只有我玉瑤才想得出,任將軍再怎麼寵他疼他且如何,眼看著將軍剛剛寵幸過得丫頭正準備抬為姨娘,這便被自己的兒子糟蹋了,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是……
玉瑤這才想起,自己萬不可欣喜地太過明顯,忽然減緩了腳步。
刀飛飛與刀淼淼想要推門而入,再做作算計已是不及,眼看著刀霸天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兒子給父親請安。”刀文珏正在整理文書,著實不知父親如此興師動眾大半夜地趕過來竟是為何。
刀霸天狠狠地白了玉瑤一眼,正準備離去,只聽聞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驚叫,忙著尋那聲音而去。
仔細看來那驚叫之人不是自己那日回府醉酒寵幸的丫頭且又是誰,只是如此衣衫不整地躲在假山處行這苟且之事,是誰給了她這般狗膽。
任誰被戴了綠帽子面色也不會太好看。
“來人,只將這賤婢給我杖斃。”不等刀霸天開口,玉瑤已然搶先了一步。眼神之中透漏出來的狠意,再明顯不過。
如此便處置了你,怕是便宜了你,只可惜未能捉姦成雙。
“將軍明見,奴婢冤枉啊。”可憐了那丫鬟不知被誰一棒子打暈,醒來之後便衣衫不整地躺在假山處,眼前隱隱約約閃過一個赤裸男人的身影,不等自己仔細分辨,又被一掌劈暈。
“是,是管家……”不等丫鬟將話講完,玉瑤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
“大膽奴才,如今都已經做出如此齷齪之事,竟然還敢狡辯。”玉瑤不過一個眼神,家丁們便慌忙將人帶了下去,再沒有聽到過從這丫鬟嘴裡說出半個字。
玉瑤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惴惴不安,莫不是那賤婢說得竟是真的,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剛剛推開寢殿之門,便被人從身後一把丟到了榻上,動作粗魯不堪。
玉瑤猛然起身,狠狠地抽了錢強一巴掌。
“你自己做得好事,還想著本夫人給你擦屁股也就罷了,如今碰完那賤人,莫不是滿足不了你不成,竟然還敢來碰我,你不嫌髒,我嫌!”玉瑤只將人狠狠地推至一旁,這才覺得有什麼不對。
眼看著燭火之下,這狗奴才的臉怎好這般紅個徹底,身子灼熱的狠,全身抽搐,死命地隱忍著,莫不是他,他被人下了藥,只是那藥分明是自己送到無霜殿的。怎麼會……
玉瑤如何也想不通,正想著詢問一二,就看到錢強趔趔趄趄地不知何時走了出去。
將軍府牆外,馬車之上。
“王爺,我們要不要……”侍衛見錢強發瘋一般地自將軍府後門偷跑了出來,正想著比一個滅口的動作。
“不必了。”馬車中人不過一個眼神,只見一個親衛猛然動作,只施展輕功快步向如意樓而去。
王爺還真是好算計,只是自己攬下這活計貌似並不那麼容易,若是單是去尋那又老又醜的風塵女子倒是不難,偏偏還要非要染上了那花柳病的,這著實是為難小的,只是王爺有命,豈敢不從。
趕車的侍衛等了片刻,也不見王爺有所動作,正想著詢問,只聽聞自家王爺終於道了一句。
“回府!”只是看似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如今聽起來怎好這般隱隱透著幾分幽怨。
“這個小祖宗,果然是個沒良心的!”雲誠這才剛剛趕往王府,府中管家難免有些慌張,忙著上前稟報。
“本王知道了。”他百里寒還真是並非尋常之輩,這個時候敢出現在大陵,他還真是不怕死啊。
只是他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本王先前為了救那人,一時急昏了頭,本想著借西陵王謀逆,皇兄那裡自會派護國大將軍出征,如此一來,皇兄自然不好再為難初塵。
只是本王不知,竟是誰給他的狗膽,竟然險些將刀將軍困死陣中,還好刀將軍僥倖破陣,要不然本王且哪裡有臉再見初塵。
“寒先生深夜造訪,誠王府蓬蓽生輝。”雲誠嘴上雖然客氣,只是自始至終懶得看百里寒一眼。
百里寒原本也沒想著雲誠能如先前一般善待自己,只是若是自己稟明來意,不知你誠王殿下還是否如現在這般橫眉冷對。
百里寒眼看著雲誠對自己耐性不多,自然也不再周旋,只得開門見山。
“誠王殿下可是有意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