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花憐只是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只在自己耳旁說了幾句。
“護國大將軍切勿多心,皇上心裡只想著,將軍您如今能賞的都賞了,該封的都封了,將軍自然知曉這盛極必衰的道理,皇上也是著實在為將軍您考慮。”花憐話剛說完,便藉故皇上那裡還需自己伺候,便一路小跑至御書房。
刀霸天傻愣了半會,都說是君心難測,皇上還當真是為臣考慮,只是這波提醒和威脅,臣感激涕零。
御書房
聖陵帝只聽著雲扶蘇將陣前所見,事無鉅細地講述一遍,手扶在案上的力氣不住地加大。直至聽聞,雲扶蘇本以為刀霸天戰死疆場,正準備厚葬,結果南陵王世子不知從何取出兩枚丹藥,將其救醒,還請父皇論功行賞,聖陵帝終是壓制不住火氣。
“滾!”
雲扶蘇不敢對上聖陵帝的視線,只是不用看也知道那氣急敗壞地樣子,自己慌忙地退後了幾步,道了一聲。
“兒臣告退。”轉身,嘴角微微揚起,恰好遇到回來覆命的花憐。
花憐眼看著聖陵帝這般眉心糾結在一起慘白的臉,自是不得不小心回話。
“回皇上,護國大將軍那裡,奴才已經將話帶到。”不等花憐將話講完,聖陵帝猛然轉過身來,眼神之中滿是殺機。
“哦,他怎麼說,可有不妥之處?”聖陵帝心裡想著,若是他刀霸天當真鬧起來也好,如此一來……
“護國大將軍只說是謝主隆恩!”當然這也只是花憐從刀霸天的儀態眼神之中,自己妄加猜測的。
聖陵帝狠狠地攥緊拳頭,好你個刀霸天,識趣些最好,要不然就莫怪朕不念舊情。
東宮
自打雲扶蘇回到東宮,無憂先生一直未曾露面,雲扶蘇原本只以為,先生這是對自己當真失望了,這是在與孤賭氣,怨孤。只是一連兩日了,還沒有無憂先生的半點訊息,雲扶蘇終於坐不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雲扶蘇只將親衛一把拎起,怎麼會這樣,莫不是無憂先生也棄孤而去了麼。
親衛只道是無憂先生自太子殿下離開東宮的第二日便不知去向,親衛們只當是無憂先生放心不下殿下,便也沒有多想,只是如今眼看著殿下都回來了,無憂先生卻不見蹤影,又顧念著殿下對無憂先生的情意,任誰也不敢亂嚼舌根。
西陵王密室
“父親,父親這是怎麼了?”百家寒先前只是遵照父親的囑託,只將那大陵大軍困於降龍陣便是,父親的安排自己哪裡敢太多過問,不曾想父親這一身重傷歸來竟是為何。
百里冥淵手扶著胸口,勉強支撐,猛然一口鮮血噴出,莫祁這老匹夫,終是自己小瞧了他,只是如今自己這般重傷在身,他自然也討不到多少好處。
百里冥淵忙著運功療傷,待調理的差不多,這才想到一旁的百里寒。
百里寒最是懂得藥理,在一旁正小心地熬著補身子的湯藥,不曾想眼看著好不容易熬好端至百里冥淵身前,卻被百里冥淵一掌掀翻。
“哼!你這個廢物,若不是憂兒,本門主險些……”百里冥淵這不過隨手一個小動作,不曾想只將那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疼得額間滿是細汗。
“父親息怒,孩兒知錯!”百里寒本想著跪地認錯,奈何身體有殘,費了很大力氣,身子卻沒有在輪椅之上挪動分毫。
百里冥淵也是氣急了,這才一時之間亂了分寸,眼看著百里寒那般模樣,自己倒不是多心疼,養個狗養了十五年也是有感情的,況且這狗雖然是個殘廢,卻是個聽話懂事看似悶不做聲,且會隨時咬人的。自己就喜歡他這倔強不肯屈服,卻又拿本門主無可奈何的小眼神。
“如今西陵王身死,寒兒接下來可有打算。”眼看著傷口被重新包紮完畢,百里冥淵不得不重新算計,這廢物雖說是廢物了點,好在出身高貴,若是他聽話懂事也就罷了,到時候好好做他的傀儡皇上便是,要不然,那大陵太子貌似也不錯。
“孩兒謹遵父親大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