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淼淼眼看著刀飛飛那滿臉的疑惑,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只怕是自己的反應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姐姐是在想著淼淼是如何知曉的。”刀淼淼故作停頓,原本刀飛飛當真沒有關注這個點,只是被刀淼淼如此一提,就真的勾起了興致。
“若是我說,是我親眼撞見的呢。”
刀飛飛說不清心中是何意滋味,總之並不好受,而且沒有半點的幸災樂禍。
“而且,母親的事若是我有意傳出去的呢?”
刀飛飛忽然有些害怕,刀淼淼一個不過十四歲的少女,在21世紀剛上初中,哪裡會有這般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而生在亂世,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如今眼看著在那毒婦那裡,淼淼是她的親生骨肉且如何,早已是一枚廢子。
只是如今刀飛飛要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刀淼淼如此在自己身前,將一切坦白出來,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是想借著自己的手,將那毒婦與姦夫除去,她又是哪裡來的信心,斷定我就一定會幫她。
刀淼淼彷彿看穿了刀飛飛的心思,只是一個口哨,不曾想小黑竟然跳到了她的懷裡,還撒嬌一般,將頭在她的懷裡蹭了蹭。
刀淼淼順手捋了捋小黑的毛,而後不疾不徐地開口。
“若是母親她準備對大哥出手了呢?”刀淼淼就料想到刀飛飛是這個反應。
“她敢!”刀飛飛雖然話說的硬氣,只是那毒婦的手段自己是領教過的,簡直防不勝防。大哥偏偏又是個心實的,只怕是躲不過也不屑去防她的算計。
“你想怎樣?”竟然是合作,自然是都要亮出自己的誠意來,刀飛飛鬼使神差地當真信了刀淼淼的鬼話。
“我要做侯爺夫人!”
刀飛飛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就看到靈兒不早不晚地恰好趕回。忙著整理一番形象。
“這事只怕是我幫不上你。”不是刀飛飛不想幫忙,只是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尋常平頭百姓,她刀淼淼看上了誰,哪怕是有婦之夫,自己只管心一橫將其綁來便是,只是他上官臨風是誰,豈會當真中了自己的算計。
刀淼淼隨手起身,只將那黑貓小心地丟到桌子上。
“姐姐會幫忙的,要不然,淼淼就將大哥與那誠王之事……”說出去,不等這三個字說完,便被刀飛飛一把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她才大自己不到兩歲,哪裡來的這般神力,險些將自己捂死。
“好,我答應你!”倒不是刀飛飛想妥協,自是若是事關自己,任由她刀淼淼母女怎麼折騰,只管放馬過來便是,我刀飛飛若是眼皮眨一下,就跟她刀淼淼一個姓,只是如今牽扯到大哥與那人,自己不得不小心謹慎。
眼看著好不容易將刀淼淼這不好伺候的主打發掉,這剛剛沒走出個三五步,猛然回頭,刀飛飛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要得寸進尺,在姑奶奶這裡便宜找慣了是不是。
刀飛飛這眉頭才剛剛蹙起,只見刀淼淼對著自己只如孩子一般純真的一笑,不摻半點虛情假意。
“下個月是淼淼生辰,姐姐可不可以送我一隻姐姐小時候吃得那個帶棒棒的糖果?”
刀飛飛本能地點了點頭,不過一個區區棒棒糖而已,阿爾卑斯還是真知棒,自己見得多了,只是這他媽是在古代,要自己去哪裡買?
刀飛飛正想著與刀淼淼解釋一番,眼看著這刀淼淼是狗在後面追還是怎地,怎好跑得這般快。
刀淼淼只好求助於靈兒,一個棒棒糖倒是不難,自己只是不知道,刀淼淼口中的棒棒糖,是何樣子。
那都是小十年前的事情了,靈兒也只是隱約記得,那棒棒糖應該是小姐與將軍花燈節出去看花燈不小心走散,而後就小姐一人在大街上慌張痛哭,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好心小少爺,只將自己手中的糖果分給了小姐,小姐拿著糖果,邊吃邊等到將軍找到她,而後不知怎麼的,回府正好碰到了二小姐,小姐口中的糖果應該就是那個吧!
刀飛飛哪裡有心思聽故事,眼看著自己竟然應下了這生辰禮物,自然咬著牙買不到也要親手做出來。想想她刀淼淼也是可憐,不過一個糖果而已,刀飛飛猛然想到了自己,又何曾不可憐,自己打記事之起就在孤兒院,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更是連自己是哪天生日都不知道。
“小姐,小姐我畫好了。”竟然小姐要親手去做那棒棒糖,自己自然要全力幫忙,腦海中努力地回想著那糖果的樣子,只是畫在紙上,難免有些……
刀飛飛猛然回神,只將靈兒好不容易畫出的圖紙拿在手中。
“你確定你的美術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刀飛飛說完便後悔了,與靈兒說什麼美術體育的無異於對牛彈琴。
未曾想靈兒還真是天賦異稟,竟然當真對答如流。
“小姐莫不是想說,靈兒這是用腳丫子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