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說笑了,扶蘇也是聽聞姑姑這裡昨個夜裡遭了刺客,深怕姑姑有什麼閃失,這不一得空便緊忙著趕過來看看。”雲扶蘇隨手品了口清茶,卻根本不知是何滋味,心中只是在想著,哪裡來得刺客若不是這上官臨風杜撰出來的,未免有些太不中用,這行刺不成倒也罷了,自己偏偏還失了清白,若是被別人侮辱了倒也罷了,偏偏又是上官臨風這淫,賊,自己不用看都知道,這舞姬的死相,只怕是不會怎麼好看。
念及此,雲扶蘇便是半點品茶的興致都沒有了。緩緩而小心地將茶杯放下,有意無意地暼了眼上官臨風。那曖昧的紅痕不要太過明顯,還真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心中忍不住有了算計,只是隨手一個動作,無憂便吩咐隨身侍衛照做。
上官臨風不過隨意一瞥便看到雲扶蘇那明顯有幾分舒展的眉頭,先前只以為這太子軟弱可欺了些,不曾想竟也是個慣用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齷齪手段之人,只是本侯爺這事便是傳到了那母猴子那裡又能如何?
護國將軍府
“小姐,太子殿下那裡傳來訊息……”靈兒伏在刀飛飛耳側小心耳語著。
刀飛飛終於將嘴裡的那一口香得流油的肘子嚥了下去,正想著再啃一口,這才想到靈兒適才嘮叨著什麼那個死太監的花邊事,只是……
“與我何干?”刀飛飛不過撂下這四個字已是文明,那死太監本就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是死是活那太子殿下莫不是閒得蛋疼,還至於特意派人來通傳自己一聲。平白減了本郡主的食慾。況且不過是先奸後殺一個舞姬而已。
只是話說回來,這死太監還真有些不厚道,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睡都睡了,就是長得難看些,紅燭吹滅,怎麼說也都有個六十分,至於如此殘忍,平白結果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性命。著實可氣可恨了些。
“小姐莫在貪食,不然夜裡且又要腹痛難忍了!”靈兒不得不小心提醒,先前原以為大半個肘子下肚,又中途打斷,想來小姐應該已用好。未曾想卻吃得愈加香甜了些。
刀飛飛雙眼含笑,只是看了靈兒一眼。
“化悲憤為食慾,你懂的?”
靈兒懂不懂自是無人在意,只是難得有人竟然真得領悟得到,刀飛飛的用意。
長公主府
雲扶蘇坐得久了終是有些坐不住,只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侍衛上來回話。反觀上官臨風那裡倒是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做得好,賞!”上官臨風嘴角上勾,眼神之中再明顯不過得春風得意。
雲扶蘇只覺得哪裡不對,猛然起身。
“呦呦,太子殿下莫不是哪裡不適,便是個椅子也坐不得了。”
雲扶蘇眼神之中終於再忍不住滿腔怒氣。狠狠地瞪了上官臨風一眼。
“侯爺此言怕是不妥,若是傳到南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離世子不敬,只是別說是孤不好男風,即便是,侯爺竟是哪裡看得出,莫不是侯爺才是坐不得椅子的那一個?”
南陵
“世子,您這才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到王府,這又是在瞎折騰著什麼?”青椒只看著夜離這將自己困於密室,一困就是三五日,只怕是不要憋出什麼毛病才好。
“阿嚏!”可憐夜離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在那番邦古籍上看到的什麼叫做沙畫的東西,這一試不要緊,還真不是個容易得活計。這才好不容易勉強糊弄出幾個意思,一個噴嚏又是功虧一簣。
“莫不是那丫頭終於記起本世子了?”夜離嘴角上勾,眼神之中滿是柔光,只是青椒看得卻是雲裡霧裡。都說是飽暖思淫,欲,春天到了,世子這莫不是……
“吩咐下去,今年的南陵醉再加五百壇。”
青椒正著著下去準備,卻又被夜離止住。
“取五十壇送去……”不等夜離將話講完,青椒好一副心領神會地模樣,再聯想先前自家世子那副思、春的模樣。
“好嘞,小的這就派人送五十壇南陵醉於將軍府!”青椒正沉醉在自己難得腦袋靈光了一次,不曾想一記絕情手猛然朝著自己的頭頂拍下。
“自然是送往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