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朕要是說,朕只為討一口茶水來喝,飛兒信嗎?”夜離果然沒有失望,收到刀飛飛一個大大的白眼。
只是眼看著那一身盔甲之人,竟然真的好不認真的斟了兩杯茶水,難免有些受寵若驚。只是這茶水之中,莫不是下了什麼毒。
刀飛飛自然懶得顧及夜離的心思,隨手抄起茶杯,一飲而盡,還真是有幾分,大口吃肉,大口飲酒,糙老爺們的風采。
不過小小一盞茶,夜離生生砸吧了半會,亦沒有見底,刀飛飛正想著將茶杯奪來,夜離搶先一步動作,只將那茶杯寶貝似的護在懷裡。
“南陵帝若是喜歡這個茶杯,本將軍自然成人之美,送你便是,只是如今茶水也喝了,杯子也討了,更深露重的,南陵帝不妨早些回營休息才是。”刀飛飛隨手擺了一個好走不送的動作。
夜離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只怕是自己再拖延下去,便不會有如此好的禮遇。只是剛剛行至門口,猛然止住腳步。不禁心頭一緊,聲音中,竟有幾分低沉而沙啞。
“明日戰場相見,飛兒會如何?”夜離只覺得一顆心彷彿懸在了嗓子眼上,吐不出,咽不下,好不煎熬。
“我會親手殺了你……”
夜離只是嘴角上勾,不過眨眼之際,便徹底消失在蒼茫暮色之中。
翌日一早,戰鼓錚錚,幽靈郡城門之下,黑壓壓的一片肅殺之氣。
“陛下……”
夜離隨手一揮,
“爾等不必多言,朕心意已決。”我夜離以萬里江山為注,一場豪賭,只為你贏。
不等刀飛飛下令攻城,城門緩緩而開。那一襲白衣英姿颯爽之人,胯下騎著的正是汗血良駒踏雪。一人一駒格外的扎眼。
“護國大將軍,可願與朕生死一戰,將軍若是贏了,南陵退兵,永不來犯;將軍若是輸了……”夜離故作停頓,只叫人心裡如螞蟻鑽心一般,勾得人心裡奇癢難耐。
“怎樣?”刀飛飛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面上沒有半點顏色。
“將軍若是輸了,便再也休想離開朕的身邊半步,便是死,亦只能是我夜離這輩子,唯一的妻!”
刀飛飛只是相視一笑。不等眾人反應,已然夾緊馬腹向前了幾分。
“好!”話音剛落,戰鼓聲響,殺勢震天。
不及夜離反應,刀飛飛已然出手,一杆銀槍直挑夜離要害,夜離只是一個靈活地避讓,銀槍自然撲了個空,只是不曾想,這只是虛晃一招,不等夜離反應,一隻袖劍直奔自己面門。
寶劍出鞘,夜離隨手一擋,“叮”的一聲,袖劍被攔落在地。夜離不禁苦笑,還當真是,不留半點情面,如此甚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夜離亦不好太不尊重對手,只怪自己,一直不學無術,只是從師傅那裡學了幾個拿來招搖的戲法,劍術上,真是有些拿不出手,只是對付刀飛飛,怕是足夠了。
刀飛飛見夜離終於還手,便不再客氣。長槍祭出,招招直取要害,不留半點情面。
夜離先是防守,只是偶爾一招半式的還手,亦顯得小心翼翼,若是傷到她分毫,最終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只是,身為將軍,戰死殺場可以,只是被如此這般侮辱戲耍只怕是不行。夜離一味地避讓,刀飛飛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心亂了,功法便亂了,手上一時失了分寸,越是想強攻,越是失利,手中長槍一陣亂刺之後,夜離沒有傷到分毫,怎奈自己卻已經脫了力。
夜離只看著那倔強不肯屈服的小眼神。
“既然將軍賜教完畢,接下來,該朕了。”夜離終於出手,雖說兵器一分短一分險,只是看握在誰的手裡。
只見夜離猛然從馬背之上飛身而起,寶劍祭出,不過片刻功夫。
不得不說,被人威脅的滋味並不好受,劍韌反射出耀眼的寒光,只逼得人睜不開眼。刀飛飛不過微微動作,頸間不禁劃出一串血珠。來不及疼痛,耳邊難免有些溼癢難耐。
“飛飛別亂動,小心刀劍無眼。”耳邊響起夜離的聲音,幾分威脅,幾分關切,還有幾分玩味。
“飛兒如今大局已定,朕且等你兌現承諾。”夜離隨手將寶劍歸鞘。只是來不及反應,不得不說,匕首穿心的滋味,當真不怎麼好受。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夜離隨手抹去嘴角的那抹殷紅,只是嘴角上勾。虛弱地喊了一句。
“飛兒……”只是不曾想。若不是自己出手及時,一把將那人攬住,只怕是已然跌落在地。
刀飛飛努力地壓制著這那一汩汩血湧翻騰。終是再忍不住。
“噗……”鮮血不禁飛濺開來,只將那一襲白色鮫人俏,染起一簇簇紅蓮。耀眼且好看。
夜離只將胸前匕首一把拔了出來,手上止不住有些顫抖。卻遠不及那般心疼。只將懷中之人忍不住收緊了幾分。
“為什麼要用同心?這場豪賭,終是朕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