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鴻緩緩站起身,神色陰沉,猛地擺手,絕然道。
“自家仇人,何須假借官府之手!
我要親手殺那個李越,給駿弟報仇!”
“什麼?這……”
丁建一有些遲疑。
“要不穩妥起見,我們還是交給官府。
被官府捉住,他絕活不了的。
殺人多少觸犯律法,萬一再引來鎮武司……”
說著說著,丁建一眼中閃過一抹畏懼。
丁鴻看著丁建一,暗暗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父親遠離江湖多年,遠離了紛爭殺戮太久,被安逸生活已消磨掉了膽氣和戾氣。
“爹,你放心,那個姓李是朝廷欽犯,死後沒有人會追查。”
“何況我身後站著靈鶴門,鎮武司不會為一個朝廷欽犯的性命與我為難,不值得。
梁浩也是一樣,他拜在你的門下多年,雖從未踏入過江湖,卻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鎮武司也不會因為我殺掉他清理門戶,而為難我。”
“好……好吧。”
丁建一猶豫著答應下來。
“師父,武館的師弟說那個姓李似乎已逃出城去了,在城門口引起了一陣騷動,幾個兵卒去追也沒有追上。”
就在這時,武館弟子忽然怯怯道。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丁建一大驚。
“什麼時候逃的?”
“半個時辰前……”
“來得及。”
丁鴻神色沉穩,眸光泛冷,沉聲道。
“我這就騎馬出城去追。
他跑不掉!”
……
城中,一家酒樓。
一個灰袍斗笠人走進坐下。
他叫來小二,點了些菜,解下斗笠,問道。
“小二,我聽說你們這城中有一家白鶴武館,特別出名。
館主丁建一好像很厲害?
能不能詳細給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