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丟掉一塊破抹布。
拓跋玉兒被丟在地上,左眼眶成了一個黑色的洞。
她哆嗦著用手去摸,待手指觸碰到眼眶裡的黑洞之後,淒厲的嘶吼起來。
“啊——!”
比先前被摳下義眼的慘叫更甚。
驚得殿外灌木中鳥蟲四散,宮人們一陣膽寒。
齊元慎並沒有走出去很遠,聽到背後淒厲的呼號,他只是回過頭去看一眼,然後冷哼一聲,繼續若無其事的由宮人帶領著出宮去。
陳曉林被拓跋玉兒的慘叫吵的耳膜疼。
他不耐煩的皺眉道:“你再喊,我就命人將你大卸八塊。”
輕輕的一句話,甚至都沒有拓跋玉兒的呼吸聲大,卻讓拓跋玉兒立即禁聲。
拓跋玉兒狼狽的捂住自己的左眼,抬起頭來看著陳曉林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殺你姐姐的人是齊元慎,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笑話,”陳曉林嗤笑一聲,“我與齊元慎有什麼仇?至於為什麼這樣對你,當然是因為好玩啊!”
拓跋玉兒連質問都不會了。
陳曉林手中捏著拓跋玉兒的義眼,在面前仔仔細細的欣賞道:“這樣罕見的玉質,竟在你的眼眶中做一隻眼睛,真是暴殄天物。”
拓跋玉兒失去言語能力。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什麼好人,但卻是頭一次遇到陳曉林這樣的人。
他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
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拓跋玉兒已經完全沒了想要運用自己引以為傲的媚術的心。
她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失神的匍匐在地,乞求道:“求王上將眼睛還給我···,此物於王上不過是一塊比較好看的玉石而已,於我,卻是能令我以面目示人的眼睛,求求你,我求求你,把眼睛還給我···”
什麼尊嚴、什麼心計,在完全沒有規則的人面前,都是笑話。
拓跋玉兒第一次覺得自己很蠢。
她累得很,不想在遊走在男人之間了。
陳曉林餘光看著她,面帶譏諷的笑道:“拓跋玉兒,你的乞求能值幾個錢?”
拓跋玉兒如同五雷轟頂,跪都跪不住了。
“你···你什麼意思?”
她吃力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