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慎初到陳國,的確是卑微的很。
“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呢?”齊元慎笑的讓人發冷。
“在陳曉媚眼裡,我連一條狗都比不上。我拿出最大的誠意與你交換,希望你能借兵給我,我攻回大梁一雪前恥,可是你們似乎永遠都不能滿足。
我伏低做小換來的是更大的屈辱,你的胃口越來越大,與我平分天下還不夠,竟想著用毒藥控制我,好能夠在成事之後完全獨佔果實。
你們太過分了啊···”
齊元慎神色幽幽。
“嗚嗚···!”
陳曉林喉嚨內發出陣陣怪叫。
他想要辯解。
不是的!根本不是的!
自己怎麼可能對他不好呢???!
明明姐姐被他殺掉自己都沒多問一句話啊!
陳曉林自認為他待齊元慎不錯。
至於為什麼給齊元慎下毒,陳曉林覺得,那全都是因為齊元慎不受控制的緣故。
不能怪他。
齊元慎端來一盆水。
“現在你的陳國已經是我的了,”
他看著不斷盪漾的水波,眼神渙散。
“我會帶著這小小的陳國,攻下北氏,再吞下大梁。”
陳曉林嗚嗚之聲更大。
齊元慎將他緩緩放平。
陳曉林躺在地上,瞧著那盆水,眼神之中突然無比驚恐。
那是比面對死亡還要巨大的驚恐。
齊元慎從案桌上取來一沓宣紙,慢條斯理的一張一張鋪開。
“嗚嗚!”
陳曉林情緒激動的大聲嗚咽,他想要掙扎,奈何身子卻紋絲不動。
齊元慎將一張宣紙放進水裡,宣紙漂在水面上,均勻的吸滿水分。
齊元慎伸手進去,雙手小心翼翼的將吸飽了水的宣紙捧出來。
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地上的陳曉林,“我左思右想,還是水刑最能令你死的體面。”
水刑,即為將宣紙用水浸透蒙在受刑人的口鼻處,直到受刑人窒息而亡。
整個過程緩慢而痛苦,是最折磨人的死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