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又問道:“不知掌櫃的所說先前那些不付房費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掌櫃的一臉鬱猝,抱怨道:“還不是前幾日住進來的那群賞金獵人!二位客官昨日見過的啊,他們還盯著你們看了好一會兒呢,這些賞金獵人啊,就是看誰都像逃犯···”
“就是他們不付房費的嗎?”白無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可不就是麼!”掌櫃的抱怨起來,“原本他們就已經欠了兩日房費,小人想著他們是這裡的常客,往常也都是走的那日才會將房費結清的,也就沒催,誰知他們昨夜竟趁著夥計睡了傾巢而出,再不回來了!你說我這找誰說理去!···”
掌櫃的還在不住聲的抱怨,蕭紅英與白無卻隱晦的交換一個眼神。
二人擺脫了客店掌櫃,一路向嶙峋坡趕去。
蕭紅英滿臉凝重,只恨不得能肋生雙翼,一下子飛到目的地。
她已經推斷出了昨夜的大概情況。
“想必是昨夜那群賞金獵人發現了拓跋堅的蹤跡,而靜華又察覺了他們的行動,因此才不動聲色的跟上去···”
“都怪我!”蕭紅英話音中已經染上哭腔,“昨夜我們本該陪她一起去的,都是我貪睡誤了訊息,她這會兒都沒有音訊,想必是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甚至可能,生死不明。
蕭紅英唇色發白,臉上不由自主落下淚來。
“若是靜華死了,我也沒臉活著!”
白無面上也不見樂觀,沉聲道:“此事的確是你大意···”
蕭紅英面上更加悽慘。
白無緊接著道:“不過你也不是有意的,與其在這裡自亂陣腳,不如平靜下來,盡力去找溫姑娘,等找到她 ,讓她來處置你。”
白無的一席話令蕭紅英生出憧憬。
她抬手擦去自己面上的淚水,吸了一下鼻子道:“你說的對,我要先找到靜華!”
二人三騎,絕塵而去。
而溫靜華這一邊,情況確實十分不樂觀。
昨夜她被刺激的發狂,回過神來已經殺了那樣多的人。
溫靜華被一種巨大的負罪感與自我厭棄折磨著。
偏偏她還必須保持冷靜。
因為拓跋堅掙扎在死亡邊緣。
經過昨夜那場爆發,溫靜華現在已沒了力氣帶他回客棧。
拓跋堅被傷的很重。
他渾身上下佈滿了深深淺淺新舊不一的傷口,而其中最為致命的,就是昨夜砍在肩窩上的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