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林見狀開口道:“雍王殿下早晚會回梁國去,溫長公主不必急於一時。”
溫靜華吃癟。
蕭紅英豪氣的將酒杯一拋,高聲道:“沒意思!陳國一股小家子氣,酒杯這麼小,不盡興!”
被她這麼一打岔,殿內原本微妙的氣氛蕩然無存。
溫靜華歸坐,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眼楚凌恆。
只見他就像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隨從,在眾人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
別說是拓跋玉兒與齊元慎,就連溫靜華,如果不刻意去想的話,也注意不到她。
溫靜華長出一口氣。
齊元慎與拓跋玉兒落座。
拓跋玉兒就坐在陳曉林右手邊,齊元慎倒坐在二人下手。
席間陳曉林不住的給拓跋玉兒夾菜,比齊元慎還像拓跋玉兒的夫君。
眼下這三人的關係真是複雜的很。
拓跋玉兒是跟隨齊元慎逃來陳國的,但是卻頂替陳曉媚,成了陳曉林的姐姐,陳國的長公主。
要說外表,拓跋玉兒與陳曉媚可是一點都不像。
但陳國上下就是詭異的君臣一心,硬生生由著陳曉林指鹿為馬,將拓跋玉兒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當做長公主之尊。
這樣荒唐的君臣,陳國不亡國真是天理難容。
偏偏烏鴉看不到自己黑,他們還覺得自己國運昌龍,甚至心大到要去攻打這兩年朝局動盪的大梁。
無論兵力還是國土面積,都明擺著是以卵擊石,也不知他們是哪裡來的自信。
或許真的是陳國國運將亡。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陳曉林旁若無人的與拓跋玉兒調笑。
齊元慎欣賞樂舞,看上去怡然自得,絲毫不為所動。
溫靜華心裡是止不住的佩服。
好歹現在拓跋玉兒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公然戴綠帽他竟也不惱。
溫靜華忍不住望向齊元慎的頭頂,只覺得有一片草原,又大又圓。
齊元慎察覺到溫靜華的眼神,面色瞬間黑如鍋底。
溫靜華沒忍住,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