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裡裝的是如假包換的人血,可是瞧著齊元慎那一臉的渴望,彷彿裡面裝的是玉露瓊漿。
鮮血入喉,齊元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過來。
溫靜華一陣後怕。
幸好她來了。
若是她不來,齊元慎為了苟延殘喘,一定會飲用更多的人血,到時候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子會因此受害。
溫靜華寧願現在就用白虎苦膽將他治好,也不想他轉過頭去迫害別人。
當然,要是能簡單粗暴的殺掉他就更好。
但顯然以目前的條件,溫靜華做不到。
齊元慎平靜下來。
他閉上眼睛,呼吸逐漸沉穩有力。
“王爺,你覺得怎麼樣?”
拓跋玉兒擔憂的問道。
“無妨。”
齊元慎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拓跋玉兒,“長公主還真是左右逢源。”
拓跋玉兒面色僵硬。
齊元慎冷笑一聲,“不必在我面前裝出這幅模樣,剛從陳曉林的床上爬下來就來找我獻殷勤,拓跋玉兒,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這可真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話了。
儘管拓跋玉兒確實不堪,但齊元慎就這樣殘忍的生生撕裂她小心翼翼維持的體面,溫靜華忍不住覺得拓跋玉兒可憐。
拓跋玉兒的關切來不及撤下,與面上的難堪之色交織,看上去滑稽又可悲。
溫靜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種時候,任何人的任何反應都是酷刑。
“王···王爺,您在說什麼呢···”
拓跋玉兒臉上極力維持自己的體面,卻比哭還要難看。
“妾身是真心為王爺著想,”她努力為自己找補,“先前委身於陳王,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齊元慎陰沉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
溫靜華被這種氣氛折磨的十分難受。
她輕輕咳了一聲。
這一聲輕咳立即提醒了拓跋玉兒。
拓跋玉兒宛若抓住救命稻草,驚喜的指著溫靜華對齊元慎道:“王爺!我把溫靜華給帶來了!她有辦法救你!”
只是聽到“溫靜華”三個字,齊元慎原本陰沉的臉色,立即變得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