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媚目眥欲裂。
那不是拓跋玉兒又能是誰?
拓跋玉兒笑意盈盈走到陳曉媚面前,臉上原本猙獰的左眼早就被以假亂真的義眼取代。
她本就是難得的美人,如今貌美如初,自然就讓人挪不開眼。
陳曉媚動彈不得,目光之中的怒火幾乎能將人給燒穿。
拓跋玉兒卻絲毫不受影響。
她就像是完全沒有羞恥一樣,微笑著彎下腰,在陳曉媚耳邊低語道:“長公主,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賤人!一定是溫靜華那個賤人!”
陳曉媚掙扎不過,口中語無倫次的大罵起來。
聽上去像些氣壞了的瘋話,卻歪打正著真的說到真相。
拓跋玉兒的眼底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她迅速穩定心神,朝齊元慎瞧了一眼。
只見齊元慎仍舊神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沒將陳曉媚的話聽進耳朵裡。
拓跋玉兒微微斂目,她朝陳曉媚盈盈一禮,“玉兒願為長公主與王爺大業效犬馬之勞,還請公主收留。”
“你做夢!”陳曉媚回過頭去,自殘一般將手從齊元慎的牽制下抽出來。
她舉起手掌,拓跋玉兒躲都不躲。
“啪——!”
巴掌落下,卻出人意料的打在了齊元慎的臉上。
陳曉媚的手掌中途變道,不去打拓跋玉兒,反倒打在齊元慎的臉上。
齊元慎吃痛,鬆開陳曉媚。
陳曉媚揉著被攥疼的手腕,目光在齊元慎與陳曉媚之間來回逡巡。
“本宮再也不想看到你們兩個狗男女!”
陳曉媚憤怒至極,卻反倒平靜了下來。
“這裡是我陳國,你們想要在我陳曉媚頭上撒野,也不看我弟弟臉上能不能過得去!”
拓跋玉兒面上難堪,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齊元慎卻沒什麼反應,彷彿這些話不是說的他一樣。
陳曉媚冷哼一聲,“齊元慎,你就是我陳國的一條狗,我給過你機會,你原本可以殺了她,一心一意侍奉我。本宮已經不指望你能為本宮帶來榮耀,可你偏偏做狗都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