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逃避這些人見到她毀容的臉之後會爆發的慌亂。
能逃一時算一時吧。
溫靜華瞧著梳妝檯上的銅鏡,自己也不想去瞧。
她可不想被自己給醜到。
臉上腐爛發臭,一定很可怕。
溫靜華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臉,覺得麵皮更脆弱了,彷彿一用力就能戳破,噴出惡臭的熱膿來。
溫靜華一人悄悄來到太醫院。
若是她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在這裡遇上胡軍醫。
他已經隨大軍回來了。
溫靜華帶著冪笠,躲在牆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竟真的被她等到胡軍醫。
“胡先生!”
溫靜華小聲向他招手。
胡軍醫一臉疑惑的走過來,“姑娘是在找我嗎?”
溫靜華擺擺手,“是我,是我!”
“溫將軍?”胡軍醫試探著問道。
“對,是我,我們借一步說話。”溫靜華拉著胡軍醫躲到小巷裡。
胡軍醫見溫靜華如此神秘,面上表情更加驚疑不定。
“將軍這是怎麼了?”
溫靜華長嘆一口氣,“先生不要被嚇到,”然後掀開自己臉上的冪笠。
“這!這這這!將軍你這是!臉上怎麼這樣了!”
胡軍醫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
溫靜華瞧著胡軍醫的臉色,便知道自己如今臉上一定是醜陋的嚇人。
否則不會連見慣了軍中斷臂殘肢的胡軍醫都如此穩不住。
她彷彿聞到了自己臉上潰爛發出的陣陣臭氣。
“胡先生,請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讓我先熬過去今日的宴會再說!”溫靜華的手下不自覺用力。
胡軍醫的目光在溫靜華的臉上仔仔細細的打量半晌,嘆道:“將軍···若是覺得如今的容貌···出現在宮宴上有些不適,不如直接以輕紗拂面,如何?”
溫靜華的心猛地一沉。
“先生這話的意思是···”是我的臉沒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