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能戰時溫靜華尚且覺得頭痛,如今武功全廢,溫靜華覺得自己十分應該做一隻縮頭烏龜。
聽著她十分利落的認慫,楚凌恆眼中難掩笑意。
那使者見狀鄙夷道:“原以為是怎樣厲害的角色,原來竟這樣慫包!”
說著,他踢了一下腳下的夷光,“還不如我北氏的一條狗!”
楚凌恆臉色變了變。
溫靜華卻笑嘻嘻道:“再慫包我也把阿施那奴給殺了,也差點把拓跋堅給斬了,這麼慫包的我你們太子都打不過,難不成···”
她眼珠一轉,“你們太子是個比慫包還要慫的慫包?”
“哈哈哈哈哈哈!”
營帳內的將領全都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將那北氏使者笑的臉都要綠了。
楚凌恆也輕笑幾聲,隨即一抬手,營帳內立即鴉雀無聲。
北氏使者無處洩憤,又將夷光給狠狠踢了一頓。
溫靜華見狀十分不忍,“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說不過就欺負一個弱女子也不嫌丟人!”
“弱女子?”那使者好像聽到笑話一樣,譏諷道:“她明明是這世上最陰最毒的蛇蠍!她若是弱女子,那天下女子必然是都要被趕盡殺絕了!”
夷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卻盯著溫靜華無比怨毒。
溫靜華尚在猜測使者此言何意。
楚凌恆見狀對使者道:“既然她是你們太子和談的誠意,你不妨就來說說,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你們作為誠意被送出來。”
“她有什麼本事···”使者挑釁的看著楚凌恆,“你不是都嘗過了麼?”
溫靜華臉色大變。
傻子也能聽出來這話裡的意思。
楚凌恆這是把人給···?
溫靜華不動聲色的坐的離他遠了一些。
楚凌恆察覺到身邊寒涼遠離,轉過身一把將她給撈了回來,“你身上冷,不要亂動!”
溫靜華嘴巴癟了癟。
楚凌恆安頓好她,對那使者冷笑道:“若只是你說的那點本事,我還真不覺得她配算得上一份誠意。”
使者被噎住,頓了頓又開口道:“也是。”
溫靜華困惑極了,她看向地下的夷光,只見她將臉深深埋進頭髮裡,看上去生不如死。
使者用腳尖點了點她,“這可不是什麼身世悽苦的胡姬,她是我們老王上自小揚起來的寵姬!你們覺得她漂亮吧?那都是我們老王上養出來的!”
溫靜華心道難怪,難怪夷光有那麼多的手段,原來是在北氏後宮裡練出來的。
北氏後宮可不比大梁那麼文縐縐。
她們爭鬥起來可是會直接揮刀殺人的。
前世溫靜華在北氏做人質時就見識過許多回,有好些脾氣不好的主母,把不聽話的小妾直接拉過來,提起頭便抹了脖子。
那時候溫靜華倒沒機會見到夷光這號人。
“老王上被太子架空之後,她就急不可耐的現身給太子,”北氏使者繼續說道:“我們太子用了一遭覺得無趣,於是就轉手給將軍送來了···”
儘管他說的是身為細作,還害過自己的夷光,但溫靜華聽著這番話,心裡還是不悅起來。
“你撿重點說,”溫靜華出言打斷他,“我們沒興趣聽你們太子與老王上的後宮秘史。”
使者聞言嘿嘿笑了一下,“我這不是正要說重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