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竟還想走上來對書卉動手。
溫靜華淡淡一眼掃過去,其中蘊含的威勢不由讓那嬤嬤一愣,但是聯想到來此之前陳曉媚的囑咐,那嬤嬤的膽子便又大了起來。
她仗著膽子上前想要教訓書卉,卻未及動手就被書卉給一耳光打了個趔趄。
“啪——!”清脆的耳光生迴盪在殿中,把所有人都震的發矇。
溫靜華百無聊賴的坐在高坐上擺弄茶盞,嗤笑道:“陳曉媚,太久沒挨教訓,你是不是皮癢啊?”
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瞬間就將陳曉媚的記憶拉回靜水庵受辱的那個清晨。
她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但隨即又想到,如今溫靜華已經不能借著雍王妃的身份打壓她,便又底氣十足的嗆聲道:“溫靜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對待本公主!你怕是搞不清楚,如今你不過是一介郡主,而本宮卻是一國的長公主!你不來與本宮行禮,還膽敢縱容下人中傷本宮的教養嬤嬤,難道大梁貴女都是如此不通禮數的嗎!”
噼裡啪啦一同亂講吓來,把書卉說的有點心虛。
她回頭去看溫靜華,卻見溫靜華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溫靜華撥弄幾下蓋碗,就像是完全沒有將陳曉媚的話聽進去一般。
陳曉媚氣結,指著溫靜華大罵道:“溫靜華,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狂的!”
溫靜華喝一口茶,對詩語努努嘴,道:“你來教她。”
詩語腹黑一笑,高聲道:“喲,您還知道您是‘陳國公主’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大梁的長公主呢,一個彈丸之地來的野公主,在我們殿下面前撒野,你也配!”
“你···!”陳曉媚被氣得忍不住,想要親手上來教訓詩語,卻被書卉給一把攔住,“小陳公主,您還是耐著性子,仔細把話聽完吧!”
陳曉媚的宮人們見狀想要上前解救,卻被福仁殿的宮人們先一步看管起來。
詩語繼續罵道:“看來上次在靜水庵小陳公主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您那套長公主的架子,在咱們大梁,不好使!如今我們姑娘是貨真價實的郡主殿下,陛下親封,不是你這附屬國的小公主能比的,懂麼?還妄想我們殿下給你行禮?你是蒙汗藥喝多了頭昏不成?我們殿下為君、你為臣,膽敢在皇后娘娘的福仁殿撒野,你是想造反了吧!”
一席話說的陳國眾人心裡直打鼓。
詩語說的沒錯,陳曉媚在陳國雖然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但陳國卻是大梁的屬國。
陳曉媚在真正的大梁郡主面前,其身份充其量就是個臣子的姐姐,是萬萬不能繼續擺她陳國長公主的架子的。
之前她在北安城貴女圈子裡擺她公主的架子,只不過是無人費心與她計較罷了,但若真的嚴格論起禮數來,陳曉媚確實逾矩。
只不過陳國近年來愈發勢大,梁國北面又有北氏虎視眈眈,因此不得不對陳國多加籠絡,於是他們這些陳國的皇室便忘了,其實陳國一直都是大梁的屬國。
君臣之禮,豈能違背。
陳國的下人沒有陳曉媚傲慢的資本,因此便在詩語的訓斥之下收斂起來。
瞧著自己帶來的人轉眼間被溫靜華的婢女打壓,陳曉媚氣的口不擇言起來,“你個大梁公主有什麼了不起!等我陳國與北氏結盟,我看你們大梁還能蹦躂幾天!”
她話一出口便知不妥,但溫靜華卻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啪——!”溫靜華將手中茶盞摔碎。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藐視我大梁!”溫靜華大怒,“來人,給我狠狠的掌嘴!”
“你敢!”陳曉媚色厲內荏大喊道,“我乃陳國長公主!”
“哼,”溫靜華冷笑,“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別說你只是一介公主,即便是你們陳國的皇帝,這頓打也挨定了···。動手!”
福仁殿的宮人們不由分說便將陳曉媚摁倒在地,毫不留情的抽起耳刮子。
“啪——!”
“啪——!”
“啪——!”
清脆的掌捆聲迴盪在福仁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