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我們自知姑娘醫術了得,也知姑娘俠義之心。近來家中突遭橫禍,只求姑娘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徐姑娘,我家哪個雖然只是個赤腳大夫,但也算是救了不少人,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不甘心啊!求姑娘替我們做主。”
瞧著這一幕,徐蘭眼眶通紅,有些哽咽。
春衣這時也在一旁解釋道:“我來買這九樓的時候不巧被人聽到了,沒過多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北山郡,這些醫館藥鋪的人聽說之後就吵著要來幫忙。小姐,我也攔不住啊!”
徐蘭再聽這話的同時,眼睛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掃過,她雙手握在身側,猶豫了好一會兒,突然衝著所有人鞠了一躬。
“承蒙諸位信的過,今日之恩,徐蘭銘記在心。”
短短的幾個字,鏗鏘有力。
那些哭的滿臉是淚痕的家眷這時也露出了難得的笑臉。
醫館開業籌備得如火如荼,北山郡裡最好的木匠還特地打造了一塊匾額。
“徐姑娘,這是我老闆讓送來的,說是姑娘為北山郡做了那麼多事,也不能凡事都讓姑娘一個人受著,這匾額,姑娘瞧著,可還喜歡?”
送匾額的是兩個年輕小夥,說這話的樂顛顛的。
“濟仁堂?倒是個好名字。”徐蘭看著那鑲著金邊的匾額,眼中有些溼潤。
她從沒見過有哪個郡縣的百姓會如此這般齊心協力。
她本以為各人自管門前雪,莫掃他人瓦上霜才是常態。
而另一個則是直接遞上了兩人的賣身契。
只見他開口道:“徐姑娘,我家老闆說了,若是你這店裡還缺夥計,就讓我們兩個過來幫閒跑腿,若是姑娘信不過,就把這賣身契先拿去!我們自小在北山郡長大,郡主待我們如同親人,如今郡主府遭難,我們沒有旁觀的道理。”
徐蘭接過兩人的賣身契,招呼著春衣給兩人安排活計。
她轉頭瞧著這些人,心裡頭洋氣的暖意衝散了這些日子的疲憊。
就在濟仁堂開業的第二日夜裡,一把飛刀,將一個新封插在了濟仁堂的大門上。
看著那飛刀上閃著的寒芒,門口圍著的那群人,硬是沒一個敢把這把飛刀拔下來的。
恰好這時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的徐蘭從郡主府趕來了。
她徑直越過眾人,看著那把飛刀,冷笑著將它拔了下來。
徐蘭展開信封,看這上面的幾個大字,揚聲說道:“光憑這點東西就想嚇住本姑娘?真當本姑娘是被嚇大的不成?還想讓我三日內關門?我定然會在三日內備好你用的棺材,親自等你上門!”
說罷,徐蘭直接把信紙丟在了地上,用力的用腳碾了過去。
這日,濟仁堂照常開業,北山郡的病患甚至都在街上排起了長隊,徐蘭忙的可以說是腳不沾地,過來幫忙的那些人更是累的汗流如注。
可剛一道中午,就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橫插在了隊伍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