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回到北山郡才是正經事。
可老闆娘的話非但沒有安撫住之前的那幾個漢子,反倒是激起了他們的怒火。
這些人一個個被徐蘭的藥粉弄的頭暈眼花,痛哭流涕,雙眼和鼻子裡都火辣辣的疼。
他們觀察了一下後來的這批人的動向,再確定和自己等人不相干之後,直接把矛頭指到了徐蘭頭上。
“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你出門之前,難道家裡人沒有交代過你要怎麼為人處事嗎?你今天傷了我兄弟,沒有一千兩銀子,別想走出這個驛站的大門!”
春衣一聽這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聽你們這意思,反倒是我們的錯了,若不是你們這兄弟醉酒後過來騷擾我,我姐姐又怎會動手傷人?一千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訛詐?就把你們身上的三兩重的骨頭全敲碎了,也賣不上這個價錢!”
春衣的這番話說出口,徐蘭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兒,不能善了了。
她倒也沒有膽怯,而是自顧自的開口道:“老闆娘,這吃飯為大,我和小妹已經餓了一路了,不知素面何時能好?還麻煩老闆娘去催催,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被無視的幾個漢子氣的直喘粗氣,其中有兩個超著手裡的傢伙,事兒就朝著徐蘭頭頂上砸了過去。
隨著春衣的一聲尖叫,徐蘭一腳蹬登在了靠牆的桌子上,人連帶著凳子滑出去了兩丈多遠。
而徐蘭在起身之後,片刻不停的掏出了之前重新研製出來的幾種毒藥,一股腦的朝著這幾個漢子跑過來的方向撒了出去。
不消片刻,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子應聲到底,緊接著半張臉冒出了血泡,那雙剛剛還攥著武器的手早已抖如篩糠,整個人跪在地上捂著臉,哀嚎不止。
因為他衝的最前,後面那幾個人粘上的藥粉少了些許,但此刻也是疼的咬牙切齒。
徐蘭依舊坐在凳子上,她眉眼彎彎的瞧著這些人,一句透著寒意的話脫口而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而後進來的這幾個人顯然認出了徐蘭的手段,為首的那個男人抬了抬頭,剛才拔劍的那個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撞到的凳子發出了哐的一聲響。
徐蘭剛開始還以為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心中一慌。
剛才的這兩撥衝突,她早就已經把手裡攢存的毒藥粉給扔了個乾淨,她是個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專門研製這些歪門邪道的坑害別人的,哪兒會有那麼多存貨?
就在這種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徐蘭已經抓著還沒有研製出毒藥的那個錦囊。準備隨時砸在這人臉上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直挺挺的按住了最開始的那個大漢,三下五除二就將人按倒在了地上。
“堂堂七尺的漢子,竟然為難兩個弱女子,反咬一口說是人家持弱凌強!這是什麼道理?給我跪下認錯!”
這拔劍的男人看上去身量不高,活生生的比那個撒酒瘋的人矮了半個頭,但力氣不小,那醉酒的漢子掙了好幾下,都沒有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