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就是祭祀大典,公佈尚書,李大人帶著他的兒子進了宮,家裡沒有人看著範寶兒,她直接投井子自殺了,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從井裡撈出一具屍體。”
司空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悶悶的。
自從這次範寶兒從北山郡回來之後,就經常會透露些和范家有關的事情給他,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逐漸熟稔。
雖談不上朋友,但起碼也是相識一場。
範寶兒如今這樣的結局,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唏噓。
這些話說完之後,驛站裡的人都靜默了。
徐蘭將杯子裡剩下的半碗茶喝了個乾淨。
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她一路走好吧。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動身。”
說完話,徐蘭便抬腳上了樓。
一夜轉眼就過去了,徐蘭硬是就這麼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如今這些人都落得了自己該有的下場,可她這顆心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更別提睡覺了。
她頂著通紅的眼睛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在驛站大堂裡的春衣和夏曲,眉頭一皺。
“司空他們去哪了?”
春衣聽了這話之後連忙回答。
“司空公在小姐昨日上樓之後,就說自己有些要事要回南邊,應該不能陪小姐一起回北疆了,不過他把陸柯留下了,還說等我們到了北山郡之後,就直接去找陸柯會合,他會負責照顧小姐的安危,還說如果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給他飛鴿傳書,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不會有所推辭。”
一旁的夏曲聽了這番話之後,臉上倒是老大的不樂意。
“這司空公子也真是的,他明知道小姐回去之後危機重重,孩子們由著性子撒手就不管,當時他上門求我們小姐給他治病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現在可倒好,病也好了毒也解了,人也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小姐,以後你的性子可別這麼好了,不然任誰都能欺負你!”
徐蘭聽著這兩人的話,心裡頭多多少少有點無奈,只得開口安慰道。
“司空少主,可是很忙的,他此番離開,定然是因為有要緊事情要辦,我們自行回去也是可以的,都別在這生悶氣了,動身啟程吧!”
一語說罷,徐蘭三人動身踏上了歸程。
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在第十天的早上回到了北山郡。
此時的北山郡和他們離開時已經截然不同。
一路上黃沙彌漫,之前的花海也已經蕩然無存,除了一些隱藏在角落裡的零星花朵以外,任誰都看不出這裡曾經是一片安靜和樂的淨土。
三人騎馬入城,還沒等進城門,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哪來的?有通行文書嗎?”
夏曲這時直接扯下了臉上的面紗,喝問道:“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徐小姐都敢攔?!”
北山郡的人自然是認識夏曲的,可是時至今日,北山郡早已物是人非。
因為周圍的幾座城池都受到了敵軍的騷擾,有不少流民湧入了北山郡,趙睿為了不讓這些人尋釁滋事都給他們安排了一些事情做。
可是流民越來越多,不服管教者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