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算是找到了,也沒什麼用了啊!總不能頂著府衙和一種豪門世家的眼線,當眾殺了她吧?”
那人說完這番話,估計也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
他挺著腰桿,跪在地上,又說了一句。
“大人,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收手,那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些人自然也猜不到究竟是誰對那個徐姑娘動的手,要不咱們就此罷手吧!”
此話一出,範大人緊走了幾步,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踹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連殺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養你們幹什麼吃?!如今居然還敢當眾質問我的事了?誰給你們的膽子來人啊?把她拖下去給我亂棍打死!”
範大人這邊話音剛落,範寶兒就從另一個院子當中走了出來。
她看著範大人,眼眸當中早已經沒有了半點對父親的恭敬。
“女兒今日是過來給父親請安的,之前離開道館的時候,女兒便說過,沒幾日也就回去了,今日特來跟父親辭行。”
那日她的確吐了血,也昏了過去。
但是那藥的藥效並不足以讓她昏死。
所以大殿上的人說的所有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如今這個父親的眼裡,她,範寶兒,不過只是一個早已經沒了用的東西罷了。
什麼父子情分?
簡直可笑之極。
想著幾個月之前,徐蘭在那間屋子裡對自己說的話,範寶兒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姓範的顯然沒料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離開金城。
他轉頭看著範寶兒,面兒上有些為難。
想也沒想的,直接開口質問。
“你的身子還沒好,這個時候怎麼能經得起舟車勞頓?再說了,祭天大典將至,你身為我范家女兒,怎麼能離開金城?”
面對這樣的質問,範寶兒面無表情。
“爹,如今女兒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身體,這京城當中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已經跟女兒無關了,女兒進了道觀之後,自然會日日為父親和姑母誦經祈福,保你們平安的。”
範寶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
那一顰一笑之間恍惚有了徐蘭的影子。
姓範的皺起了眉頭,冷笑了一聲。
“呵,沒想到竟然天你也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覺得如今范家沒有以前那麼強橫了,所以就想拋棄我這個爹,拋棄整個范家?寶兒,你可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生下來就是做王妃皇后的命!可你看看你現在?竟是如此不爭氣!你莫不是想要青燈古佛伴著你的下半輩子嗎?”
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範大人,範寶兒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可姓範的連多說一句辯解的話的機會都沒給她,直接吼道:“來人啊!把小姐給我捆起來,拖回院子裡!從此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她出家門一步!要是她離開了范家,就小心你們頭頂上的那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