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挑著眉毛愣在了當場。
他低頭一笑,“徐蘭姑娘問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正經的良民,怎麼會在這京城裡開妓館呢?”
徐蘭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
她之前在街裡頭閒逛的時候就聽人說過,這家妓館的幕後老闆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他常年不在金城,卻能時刻注意到金城的訊息,就連宮中的一些重要的祭祀大典,這家青樓的舞姬都會受邀出場。
尤其是前幾日,她可清清楚楚的看到這青樓的管事的進了這家客棧。
要說對面這家妓館和司空沒關係,那才真是見鬼了!
徐蘭也懶得再和司空說這些有的沒的,她直接轉頭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永樂大典了,每到這個大典,對面這家都會有舞姬出門入宮,我今日下午給你送來一人,還得麻煩司空公子把這人給訓練好了,到時候在大典之上,跳一曲驚鴻舞。”
司空這次倒是沒有顧左右而言其他。
他徑直開口問道:“姑娘怎知我會答應?”
“行路至此,司空少主應該也明白究竟是誰想要了你的命吧?少主執掌二十州,宮裡的人早已對你無比忌憚,你長久留在這家客棧已經不現實了。如果你想要了那人的命,也只能跟我合作,不是嗎?”
徐蘭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床邊把司空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早在這次回京之前,徐蘭就已經和梁魏打聽了這個司空的訊息。
當她知道這個司空的真實身份時,心裡頭怎一個驚駭了得?
可也就是在那之後,徐蘭心中便有了一個計劃。
一個曾經的她連想都不敢想的計劃!
徐蘭拔完最後一根針,洗了手,伸著懶腰回到了窗邊。
“司空公子,如果我預計的沒錯,三日之後你會再次發病,如果這次發病,你能扛過去,那今後的日子且長呢。你不會這麼一直心甘情願的久居人下,提心吊膽吧?”
徐蘭說完這麼一番話,就離開了。
當她走出客棧時,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跛腳媒婆。
她四處閒逛著,很快就來到了范家門前。
此時的范家門前已經比平時多了兩倍的守衛,周圍還經常有一些各色打扮的他國來客。
看著這些人,徐蘭吸了口氣,來到了侍衛身前。
“聽聞你家小姐婚約已經取消,不知現在可有看上其他家的公子?”
“那哪來的瘋婆子?一邊涼快去!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還能輪得到你來說親?!”
侍衛揮著手,那叫一臉的嫌棄。
可徐蘭並未因此生氣,也只是自顧自的搖頭嘆氣。
“唉,可憐呀,這八字不合,必生怨懟,一個好好的姑娘,給糟蹋成這樣,何苦來哉?這病啊!從心起的喲。”
嘟噥完這幾句話,徐蘭繞路回到了郡主府後面的院子。
她順著這個院子越過牆,賴到了之前那個雜草叢生的院子。
在卸下偽裝後,徐蘭讓府裡的下人掛出去了一個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