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窮途末路,也不為過。
範寶兒前前後後在這宮裡出了兩次事,每一次都是在把范家的顏面拉到地上,讓其他人啐著唾沫星子上去才兩腳。
現在的範皇后,怕是已經連條落水狗都不如了。
徐蘭心裡頭正想著,北山郡主卻開口了。
“皇后娘娘,何必如此急著趕人呢?在座的這些也都是寶兒姑娘的嬸孃,心裡頭自然都是關心的。而且今日大家都在,我倒是想問問範大人,剛才你所說的話,究竟是何意呀?難不成我家蘭兒出手救人,是件錯事了?”
姓範的自知自己剛才的言語有失,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臉面,來給北山郡主府道歉,只能更著脖子回道。
“我說的話怎麼了?我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這京城當中的人誰不知道你家女兒送來和我們范家不和,誰知道她會不會暗自下毒害了我女兒?郡主,你可莫要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聰明,就把其他人都當傻子了!”
姓範的說完這番話,算是徹底把自己和范家架到火上烤著了。
而北山郡主聽了這番話之後,只是莞爾一笑。
“既然範大人如此說,那不如就請宮裡的太醫做個見證,看看我家女兒有沒有對範寶兒做什麼手腳,若是無愛,倒是得麻煩範大人把這兩次看病的診費給一下,我家女兒清貧,不甚張揚,也不好意思討要診費,範大人家財萬貫的,不會連這點錢都給不起吧?”
曾經的范家,凌駕於金城的所有世家之上。
平時就連府上的人出門打賞,給的也都是銀票,從來都沒有散碎銀子出手過。
前段時間更是有傳言,範大人的義子在青樓當中一擲萬金,只為了看得花魁一舞。
這一事如今在金城傳的沸沸揚揚。
姓範的也知道這個時候沒什麼緩和的餘地了,只得命人將床榻抬出來,當著所有大臣家眷的面兒,猶太醫院水平最高的太醫診脈並確定無礙。
那太醫診脈的手都在發抖,生怕出了一點亂子,得罪了雙方。
半柱香之後,太醫頂著一腦門的汗,開口道:“范小姐如今氣血已平,脈象平穩,和之前的景象已完全不同。徐姑娘妙手回春,老夫佩服!”
說完這番話,這太醫頂著那一頭花白的頭髮,衝著徐蘭行了一禮。
“徐姑娘如此大才,太醫院上下慚愧無地!”
剛才這些太醫急的火燒眉毛的時候,徐蘭就已經去煎藥了。
就在他們按照之前的慣例一樣一樣的去審查那些吃食的時候,徐蘭都已經把祛毒的湯藥灌了下去。
比起治病救人,這些太醫循規蹈矩,並沒有徐蘭這個野路子來的快。
看著一眾太醫衝著自己鞠躬行禮的樣子,徐蘭面上有些尷尬,連忙鞠躬回道:“諸位大人客氣了,我這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裝運氣而已,范小姐,如今能得以康復,還得多謝諸位大人鼎力相助。”
這邊正在你來我往的推拒著功勞,那邊的範大人已經臉色黑如鍋底。
他現在算是沒得著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騷。
看著旁邊皇帝難看的臉色,他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