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問話,徐蘭只能笑著回道:“高大哥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無論走到哪,都是人之教典妹妹,我盯著看一會兒,你也損失不了什麼吧?”
話剛一說完,那邊的高陵遊突然竄了出去,身子險些撞在桌角上。
緊接著他怒不可遏的瞪著範寶兒。
“你做什麼要離我這麼近?男女授受不親,聽不懂嗎?!範寶兒,你別以為你現在從良了,我就對你有什麼好感,當初你自己做的那些孽,你到現在都還沒還完呢!你可別忘了,你當初離開北山郡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
就在剛才,範寶兒的衣袖不小心刮到了高陵遊的手背上。
只是這麼一下,高陵遊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竄了出去。
那副對範寶兒避如蛇蠍的架勢,和當初的梁魏相似極了。
徐蘭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好笑。
而範寶兒則是誇著一張臉,有些無奈的說道:“這門只有這麼大,若是我不小心碰了你,那就給你道聲歉便是了,何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平白惹人恥笑?”
一語說完,範寶兒嫌棄的當場翻了個白眼。
看著這個已經和幾個月之前大不相同的人,徐蘭只能在心中感慨,北山郡還真是個奇怪的地兒。
無論什麼人到了哪,回來之後都會發生不小的改變。
就在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門外的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郡主殿下,高公子,徐姑娘,皇后娘娘派人來請諸位今日未時入宮做客,說是她這些日子被禁足在宮裡,甚是想念諸位,還請各位不要推辭。”
此言一出,屋子裡陷入了死寂。
一屋子的人都把視線齊刷刷的投在了徐蘭身上。
徐蘭沉吟了片刻,回道:“我們都是做臣子的,怎麼能駁了皇后娘娘的好意?你告訴來的內官一聲,就說我們郡主府的人一定到場,到那個時候定會好好感謝皇后娘娘的招待。”
丫鬟退出了房門,範寶兒這是暗中攥緊了拳頭。
徐蘭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說道:“如今三個月已過,諸般事宜也已經安排妥當了。范小姐若是在這個時候覺得多有不便也可以明說。”
範寶兒聽了這話,只是冷笑。
“既然都已經上了一條船,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只是恨自己當初蠢,並不覺得徐姑娘你的安排有何不妥。”
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著範寶兒和徐蘭,不太清楚她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迷。
而徐蘭這個時候已經起身,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送送范小姐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徐蘭將這三個月精心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範寶兒的手裡。
最後不放心的囑咐道:“你若是覺得害怕,不吃也成,你爹現在應該在家裡等你了,回去路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