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此而已!”
這最後四個字範寶兒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那雙眸子裡怨毒的模樣簡直和她老子在算計別人時一般無二。
徐蘭只是看了她一眼,照舊笑道:“這馬車會一路把你送到北山郡,到了那,你會直接入住郡主府,後面的事情,應該就不用我跟你細說了吧?”
說著話,徐蘭從自己的懷裡麼成了一張精心製作好的面具,遞給了範寶兒。
範寶兒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眉宇之間多了一絲疑惑。
她問道:“你把這東西給我,就不怕我頂著你這張臉做壞事嗎?”
徐蘭搖了兩下頭,再次開口道。
“你到了那邊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人質,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可以用你來威脅皇后和范家,至於能不能起作用,就得看你在他們心裡的份量了,當然了,如果等到時機成熟,也不是不能放你走。”
話說到這,徐蘭撩開了馬車的門簾,在車伕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車伕轉過頭,赫然是之前在那個驛站當中遇到的侍衛當中的一個。
那人看著徐蘭,問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把這人送到北山郡主府,順便幫我把這封信帶給郡主殿下,我就不再繼續送了。”
扔下這番話,徐蘭跳下了馬車。
車隊照舊向前,她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夕陽當中。
三個月以後,徐蘭在金城的一家別院當中醒來。
因為起身的動作過大,床上的一些紙張被風掀了一地。
她打著哈欠,坐直了身體。
這時,門外傳來的吆喝聲。
“小姐!這都日上三竿啦,你怎麼還沒起啊?若是叫人瞧見了,真得笑掉大牙!”
隨著春衣的吆喝,她推開了門,一股深秋的涼風直接灌進了屋裡。
吹的徐蘭坐在床上一個激靈,猛地裹緊了被子。
她想也沒想的出口反問道:“我昨日忙到後半夜,也不見你過來催我睡覺啊!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左右我在這府裡也沒什麼事,難道要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整日坐在家裡繡花嗎?”
春衣自知理虧,急忙轉移了話題。
“說來也是,小姐,如今這都已經進了深秋了,你為何還要留在這金城,前些日子郡主殿下來信,說是範寶兒和高公子勾勾搭搭的,她看著有些不爽,你當初怎麼那麼放心那個姓範的去北山郡呀?”
徐蘭重新窩回了床上,翻看著昨日夜裡謄寫下來的藥方,接連打了兩三個哈欠。
“哈——勾勾搭搭,高大哥也不吃虧呀,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沒娶妻,把範寶兒送過去,正好可以治治毛病。”
春衣聽著這話,更是一臉疑惑了。
“那當初那個媒婆跟著車隊一起回了北山郡,小姐是想護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