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龍蛇舞並不廣為中原人所知,有不少人身中其毒,而不自知,最終胡亂用藥,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因此斷送了性命。
發現了這一點,徐蘭一刻都不停歇的,就按照之前書中的記載配置出了少量解藥。
在為北山郡主施針,封住了幾處重要穴位以後。
她命人準備了一大桶熱水將解藥放了進去,隨後,命人將北山郡主放在藥浴之中,同時封死了窗戶,不讓一點涼風透入其中。
為了讓解藥的藥效加速揮發,每隔一注香的時間,就會像木桶當中加入熱水。
郡主的貼身侍女看著這溫水煮青蛙的法子,心裡禁不住泛起了嘀咕。
她從未見過有人如此治病的,可現如今整個北山俊的人都瞧不好病,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信一信這個來路不明的姑娘。
眼看著時間不斷的流逝,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
直到晌午,徐蘭才讓人開啟房門,把郡主從木桶裡撈了出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扶回了床上。
再把郡主安頓好之後,徐蘭將手按在了郡主的手腕上。
此時郡主的脈象已經比頭一天強健了不少,雖然稱不上強健有力,但以能清楚的探知道了。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屋,按照合理的藥方配比,將空間裡摘出來的成品藥草,放進了藥爐裡。
沒過多久,藥就煎好了,她捏著鼻子忍著那股難聞的藥味,將藥交給了春衣。
吃過這次藥,北山郡主的臉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當天晚上,徐蘭坐在院子外的石桌上,盯著頭頂上的一輪圓月,期待著好訊息。
半炷香的時間,眨眼就過,北山郡主的貼身侍女也在這時,從院門外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徐姑娘,我們郡主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聽這話,徐蘭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拔腿就跑。
當她趕到安置北山郡主的屋子是北山郡主已經靠在了床邊,正在吃著清粥,那臉色和上午比起來簡直好了太多。
一見到徐蘭,北山郡主就露出了笑臉。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邊,示意徐蘭坐過來。
在人坐定以後,她拉住了徐蘭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姑娘,這幾天你吃了不少苦吧?你這小臉兒看起來都瘦了,我已經聽遊兒說了之前的事,現下我醒了,你就好好歇歇吧。”
徐蘭低著頭,眼眶通紅。
她扯了下嘴角,開口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郡主疼我一場,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吧,而且您現在大病初癒,要想徹底痊癒,還得調理好一段時間呢,您得有一段時間不能勞心勞神。這些事情就讓我們這些做小輩兒的處理吧,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給郡主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北山郡主一臉欣慰,她伸手摸索著徐蘭的小臉兒,淡淡開口道:“好孩子,也算我沒白疼你一場。”
話說到這兒,北山郡主喘了口氣,又繼續說道。
“你之前做的很對,如果不封城,一旦我病重的訊息洩露出去,那其他七個郡難免會發生動盪。皇帝本來就想把我們逐個擊破,只要我倒下了,其他人就會對皇帝有所戒備,現如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但私底下局勢緊張,我剛才已經讓人修書一封,送往其他郡縣,你就放心大膽的幹,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義母給你頂著!”
母女兩人又聊了一會,徐蘭紅著眼眶離開了房間。
春衣一瞧見她這雙眼通紅的樣子,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