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發車了,你也別為難那邊計程車兵了,讓他們把我壓上前往西伯利亞的列車吧。”朱可夫搖了搖頭,與赫魯曉夫派來的親通道別。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已經轉過身去的朱可夫又轉過頭來,看著那位男人問道。
“瓦西里耶夫,我叫鮑里斯·利沃維奇·瓦西里耶夫”那名男人離開回答道。
“那麼,瓦西里耶夫同志,再見了。”朱可夫點了點頭,認真的道別。
能被朱可夫記住名字的,大多都是些大人物,某種意義上,瓦西里耶夫也算是有幸了。
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終於等到他們分別的幾名士兵,這才慢慢向這個方向走過來。領頭的那名士兵向瓦西里耶夫揮了揮手,大聲道:“同志,可以讓我們帶走犯人了嗎?貨車要發車了!”
貨車,這就是運送朱可夫去西伯利亞的列車。
諷刺的是,上一次朱可夫前往遠東收拾日軍的時候,還是乘坐的飛機過去。短短几年,就淪落到連做普通列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當做貨物一樣被運去西伯利亞。
這一去,或許就會像大多數政治犯一樣死在遙遠的東方吧。
死在自己成名的地方,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把,朱可夫如是想到。
“你受苦了......”瓦西里耶夫脫下自己的帽子,對朱可夫致以敬意。
“等……等等!......”就在這時,從火車站入口的方向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
大約只過了一兩分鐘,瓦西里耶夫就看見幾名克里姆林宮內眼熟的高階成員,帶著二十多名士兵衝了過來。
看上去,這應該是一個拱衛克里姆林宮的警衛排。能夠出動這樣一支地位關鍵的部隊,想必一定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等等!
一想到這裡,一個一支隱藏在心底裡的念頭,突然浮現了出來。越發強烈的不確定感,讓瓦西里耶夫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自從他得知赫魯曉夫準備拉朱可夫一把過後,他就有這麼一個感覺。或許,除了他們以外,整個蘇聯,再怎麼也得還有幾個明白人遲早會幫一幫朱可夫這位新生代的名將。
不過,這一切他還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而是小心翼翼的埋在心裡,並親身前來見朱可夫,在最近的距離觀察和等待著事態的變化。
直到一位瓦西里耶夫認識的,為人一向相對正直的委員走到他們跟前來,開口說:“朱可夫同志,偉大的領袖斯大林同志免除了你的懲罰,並讓你回總參謀部報道。”
同志!對方稱朱可夫為同志了!這個稱呼,加上後面那段話,看來朱可夫的命運,似乎不會那名糟糕了。瓦西里耶夫都有些替朱可夫慶幸道。
“恭喜你,你不用跟著這趟列車去那個鬼地方了。”那位委員瞥了一眼旁邊老舊難看的貨車,回過頭來對朱可夫微笑道。
“跟我們會克里姆林宮吧,朱可夫同志。”那名委員對朱可夫伸出了自己右手,表情真誠的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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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回克里姆林宮吧,巴甫洛夫大將。”一名特派委員對巴甫洛夫擺了擺自己的右手,表情冷漠的交代道。
到清算的時刻了!巴甫洛夫自己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