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發燒了，要不要讓爹地帶你去醫院？”
話落，言慕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傅宸從後視鏡裡透過來的深沉目光。
四目相對，她猛然側開了視線。
而小孩還是認真地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言慕只能回應：“沒事，車裡悶，媽咪有點熱而已。”
傅星雲爬到了言慕的腿上，小手抱住了她的脖子，聲音稚嫩。
“媽咪跟喬茵阿姨真的是好朋友嗎，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以前都是喬茵阿姨跟星雲說起媽咪的。”
傅宸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了一下，顯然，這個問題他也不無好奇。
他跟喬茵認識已經二十多年了，那麼很有可能，言慕跟喬茵認識的年份，也就是跟他認識的年份。
她昨晚喝醉酒叫他“小舟哥哥”，他就懷疑過，有可能他們兒時就認識的。
言慕伸手抱住了傅星雲，不讓他掉下去，含糊應了一句：“有些年了。”
“哦。”傅星雲顯然不大滿意這個回答，眼睛轉悠了一下，又開口。
“媽咪，喬茵阿姨剛剛為什麼那麼激動呀？媽咪跟爹地在一起，很奇怪嗎？”
言慕再一次生出尷尬，斟酌著解釋：“沒有激動，喬茵阿姨只是說話比較大聲而已。”
傅星雲沒再說話，靠在言慕的懷裡，該是睡著了。
車內安靜了下來，外面風很大，昏暗夜色裡，行道樹在夜風裡搖晃，形如鬼魅。
言慕微微有些失神地看著，心想，今晚該是要變天了。
回了別墅，言慕刻意避開傅宸，抱著傅星雲直接進了臥室。
外面很快雷聲大作，她起身，拉上了窗簾，進了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隨即是傅星雲似是染著惶恐的聲音。
“媽咪，媽咪你好了嗎？”
這小傢伙不是睡著了嗎，言慕趕緊先關了水，回應著：“很快了。
你先去床上躺著，媽咪很快就來好不好。”
外面卻沒有了聲音，言慕走近門邊開口：“星雲？”
還是沒了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