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那數株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崖柏,臨崖迎著晨風。
一起一伏的晃動著,頗有規律。
落到這幾株樹上棲息的鳥兒,此時彷彿已經感受到,這一刻的左近的歡愉。
此起彼伏的發出鳴叫,應和著洞內那宛如黃鶯低唱的淺淺低吟。
直至當空的太陽,都已經到了正中。
洞口之處。
方才出現羅橫的身影,驚得洞口那幾只伴奏的鳥兒展翅高飛。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可是,你聽我說,我這麼做真的只是為了救你的性命……”
饒是已經久經戰陣。
心裡也已經想好了以後該如何面對。
但是,這樣的場合,羅道爺多少還是覺得有一絲尷尬。
畢竟,過程一開始,人家是陷入幽冥鬼火的痛苦之中,很難說當時還有沒有意識。
過了許久。
洞中都沒有回應,雖然確定對方已經清醒。
羅橫還是下意識的伸出腦袋,衝裡面瞅了眼。
這才發現,傅清風早已經穿戴整齊。
怔怔坐在那床羅橫鋪上的被褥上,目光發直的出神。
連羅橫正看著她,都沒有發現。
淺白的被褥之上,一朵鮮豔欲滴的紅花格外的顯眼。
羅橫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你……剛剛……呃……”
嘗試了幾次,都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
“你不必說了,我一直都是醒的……”
大概因為初嘗,傅清風臉上的紅潤尚未褪盡。
襯得她本就是白皙的面頰如熟透的蘋果,格外的誘人。
“我們回去吧,若是月池問起,你便說是外出替我找藥,醫好了我身上的毒。”
傅清風似是已經將一切都想清楚了。
語氣淡淡的說著自己的想法,又看了看羅橫。
眼中神情複雜莫名。
咬了咬下唇,繼續道:“月池對你的感情,你該是知道的。
“她從小就生活的錦衣玉食,沒有經歷過多少事情。若是叫她知道,恐怕一時難以接受……”
羅橫下意識的皺眉。
走上前去,一把捏住傅清風的下巴。
冷冷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傅清風怔怔看著羅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她可一直都是垂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