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不至,滿門抄斬!”
李蓮英躬身跪地:“奴才遵旨!”
眾人皆驚。
責令限期歸降?
莫說以閻孝國的性格,不可能歸附同盟會亂黨。
此時大機率已經死了!
只憑三個歸來的殺手口供,便定一府世代重臣數十口族親的生死。
這也太草率了。
就算是閻孝國真的做了亂黨。
朝廷一紙榜文,人家又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閻家!完了!
此刻,一眾大臣心有慼慼。
以他們飽讀詩書,又在官場打了大半輩子的見識眼光,如何看不出,此乃大廈將傾之象啊!
可惜,卻無人敢在此刻出聲。
殿門邊。
一名面白無鬚,身著甲冑的年輕小將,從頭到尾聽完這一切。
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這樣的太后?
真的值得自己保護麼?
江南。
南昌府沿江。
小船緩緩靠岸。
羅橫一步躍上岸,甩手接過墨再蔣拋過來的纜繩。
回頭笑道:“你們這回是隨我一起去瞧瞧熱鬧?還是留在船上等我?”
墨再蔣撇嘴:“我們可以不去麼?”
羅橫搖頭:“至少得跟去一人,要不然你們兩趁我不在溜了,我找誰去?
“你們可得記得,我是付過船資的,兩塊一斤重的金磚啊。
“你們可知這世上,有多少人,一輩子都不曾見過那麼多錢?”
這時,墨再緹也跳上岸。
忍不住插言道:“我們怎麼可能會跑?
“我們墨家班的同伴,可都去了沙河鎮,那不是你的地方麼?”
羅橫輕笑:“我羅橫豈是用人質要挾的小人?”
兩兄妹齊齊翻眼。
這話說的,好像你從來不強人所難似的。
這番對話,其實玩笑居多。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
三人也算是彼此多了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