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猜測，顏三月繼續追問下去。
“可是外面傳聞你們都死了。”
兩個侍女一起搖搖頭，“沒有死，雖然城主大人嗜殺成性，只要我們沒有觸碰到城主大人的底線，城主大人也是不屑於殺我們這群螻蟻的。”
頭一次見到有人這麼貶低自己，還心甘情願的。
真的心甘情願嗎？
顏三月重新打量二人。
她們一直低著頭，不肯抬頭直視顏三月，有點奇怪。
“你們……紅字讓你們離開嗎。”
這個問題，侍女沉默了。
“不能說？”顏三月繼續問。
時候沉默或許代表預設，但也不全都是這樣。
這兩個侍女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她懷疑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沉默，讓她認為她們預設了答案。
侍女發現顏三月有點生氣，立刻跪下回答：“我們不是自願的！”
她們不敢惹怒紅字，但也不敢不回答顏三月的話，因為這和惹怒紅字一樣。
在顏三月還是紅字姐姐的時候，顏三月就是這座城堡權利最大的人，當初她們也擁有過這種權利，所以她們很清楚。
她們現在寧可惹怒紅字，也絕對不能讓顏三月不高興，因為那會得到比惹怒紅字還要狠的懲罰。
顏三月對她們做的這一切，她們都會找機會報復的，但不是現在。
等顏三月不是紅字的姐姐了，她們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們每一個侍女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顏三月根本不在意她們是不是自願的。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所有事都是白和黑，這並不好區分。
她與這些可憐的姑娘並不相識，也不會為了她們的可憐遭遇做些什麼。
哪怕侍女眼裡只有一閃而過的恨意，顏三月也看見了。
她想了想，沒有再追問什麼。
“都起來吧，我要吃飯了。”
侍女聽到顏三月的話，立刻站了起來，開始服侍她吃晚餐。
吃過晚飯後，顏三月決定出去走走，結果這兩個侍女還是一直跟著。
還真是貼身侍女啊。
走著走著，顏三月停在了一個黑漆漆的門前。
按照紅字的性子，他喜歡的人，他就會安排非常好看又華麗的住處，就像顏三月的住處。
對於不喜歡的人，但又不想讓這個人立刻死掉，紅字很大機率就會把人安置在這種屋子裡。
而且這真的是屋子，不是牢房。
只是屋子很醜。
顏三月真的很懷疑紅字的心智。
這一行為真的很像幼稚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