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並多餘的娛樂,花戲在當時可以說是唯一的娛樂了,想著想著,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眼圈微紅。
婚禮主持人聽著耳邊乾淨的歌聲,感到很是驚訝,望著舞臺上那個神秘青年,在心底琢磨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這唱功......簡直了。
蘇子墨扶著木吉他,在舞臺上來回走動著,燈光隨之晃動,修長的手指一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斷髮出低沉而寧靜的伴奏,突然,在全場來賓詫異的目光之下沿著鮮花長廊徑直走到身穿雪白婚紗的新娘面前站定,望著對方略微發紅的眼圈,朝著對方咧嘴露出一抹熟悉的笑容,唇齒微動,略顯高昂的歌聲響了起來
“長大以後,現在的你,為人娘為人妻”
“記得小時候這樣,做過家家泥”
“童年時候飛走的你折的紙飛機”
“什麼時候再飛回我手裡”
“泥巴抹在臉上那是做遊戲”
“光著腳丫,追我說要教訓你”
唱至中間的時候,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紙飛機,望著絢麗的天花板,舉著紙飛機的手一揚,將其扔了出去。
紙飛機在半空中飛翔著,不斷轉著圈子,最終滑落在一位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手裡,而後,伸出另一手指著自己臉頰,作出一個塗抹泥巴的舉動。
“這是什麼情況?”
“這男的究竟是?”
“這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聽著耳邊的歌詞,以及那青年手頭上的舉動,眾人心中皆是生出一道奇怪的念頭,雖然心中驚詫與疑惑,但是並沒有人出聲,因為,根本弄不清楚情況。
身穿雪白婚紗的馬沐琳聽著耳邊的歌詞以及身前青年的舉動,臉頰緋紅,同時心底有些疑惑,雖然感到眼前這青年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至於邊上站著的羅天正,對於這一幕臉上倒是沒什麼多餘的神色,因為,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妻子。
羅母原本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此刻更是又難看了幾分,剛想要發作,卻是被滿臉陰鬱的羅父按了下來,無他,現在情況還不明,若是誤會,最終鬧出笑話的還是自己等人。
蘇子墨笑笑,在新娘子疑惑的目光下,將墨鏡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雙俊目望著對方,嘴角弧度上揚,充滿祝福的語氣說道”姐姐,新婚快樂“說罷,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手指撥動著吉他弦,清秀的臉孔滿是祝福的神情,略顯高昂的歌聲再次響起。
“我的姐姐,長著一對可愛的虎牙”
“大手牽著我的小手陪著我長大”
“我的姐姐,長著一頭烏黑的頭髮”
“以後找個美麗姑娘一定要像她”
“如今姐姐已經嫁人不能常回家”
新娘子終於忍不住,發紅的眼圈,凝聚起了一層水霧,不多時,如同潰堤一般,眼淚不斷從眼角流出,無聲無息滑落至地上,望著身前熟悉的青年,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直接鬆開新郎的手,一把抱住身前的青年。
此刻,腦袋沒有多餘的想法,有的只是眼前這個青年正是自己的弟弟。
許多年來,只寥寥見過數次的弟弟,親情在這一刻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