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和離書籤的很順利,但在清點柳氏嫁妝的時候,雙方有些扯皮。綏陽伯府不承認賣了柳氏的嫁妝,吏部尚書有甩出了綏陽伯府當東西的單據,綏陽伯無話可說。
“綏陽伯,你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做事情竟然這麼齷齪。”吏部尚書語氣帶著濃濃的憤怒和鄙夷。
綏陽伯青白著一張臉,說不出一句話。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怎麼?你們綏陽伯府還想貪墨嫁妝不成?”吏部尚書又嘲諷的質問,“綏陽伯府真的已經沒落到如此了嗎?”
綏陽伯一張臉像開了染坊一般,扭曲又精彩。他緊緊握著拳頭道:“明日我會讓人把錢送到府上。”
“好,我等著。”
吏部尚書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綏陽伯憤怒的砸了客廳所有的東西。綏陽伯夫人心疼的很,現在綏陽伯賬上已經沒錢了,再這麼砸下去還得變賣東西。
“都是將江春桃,我當初就應該親手把她掐死。自從她回了京都,我們沒有一天好日子。”綏陽伯夫人恨的咬牙切齒,“不然..讓她永遠消失。”
綏陽伯夫人眼中帶了狠厲,綏陽伯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在滿是狼藉的房間裡踱了幾步,洩氣道:“不可。當初卓妧想要在不放的路上殺了她,都沒有成功。現在她是鎮國公夫人,出門丫鬟婆子侍衛一群人跟著,怎麼能得手?殺不了她,若是在被納入把柄的話,就真的完了。”
綏陽伯夫人雙手幾乎要把帕子攪碎,她哼了一聲,“即使不殺了她,也能讓她丟人。”後宅女人的手段多的是,她一個鄉野出來的丫頭,能知道多少?
“做的時候注意些,千萬不能讓人拿個把柄。”
綏陽伯也覺得,他們現在所有的黴運都是寧瑾造成的。都說生同性雙胞胎是大兄的兆頭,現在看來是真的。
近來京都出了一件也又一件事情,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這些事情大都與綏陽伯府有關。
先是綏陽伯府被流放的姑娘回來了,成了鎮國公夫人。但這位鎮國公夫人斷絕了與綏陽伯府的聯絡,還一次次打臉綏陽伯府。
然後,綏陽伯府世子爺借高利貸買了一個妓女的初夜,數夜不歸家,最後被柳家人在賭坊找到,被打的死狗一樣送到了綏陽伯府。
再有,綏陽伯府世子爺在外欠了鉅額金銀,綏陽伯府拿不出那麼錢還債,就變賣了兒媳婦的嫁妝,真真是聞所未聞。
最後,綏陽伯世子夫人,率先提出和離,眾人拍手稱快。
綏陽伯府雖不能說是過街的老鼠,但京都各家權貴都告誡晚輩,一定不能跟綏陽伯世子學,不能跟綏陽伯府的小輩玩耍。
而各家夫人也儘量不與綏陽伯夫人來往。
整個綏陽伯府都籠罩在陰沉之中。
寧瑾收到這些資訊的時候,葉元錚也在。聽完下人的彙報,她跟葉元錚說:“這才哪到哪呀?更精彩的事情在後面呢。”
葉元錚知道她做生意有一套,沒想她算計起人來也這麼有手段,絕對不輸男人。他真的很奇怪,一個鄉野長大的女人,怎麼會有如此手段。
“你可曾拜過師?”葉元錚問。沒有師父教,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寧瑾想了想,她確實有師傅。那個人不僅教了她如何做生意,還交了她很多其它的,如怎麼算計人?
寧瑾:“算是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