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走吧，以後少回來。”太夫人再次趕人。
綏陽伯夫人無法，只能恨恨的離開。
她們走後，一眾丫鬟婆子進屋收拾，太夫人被貼身嬤嬤扶著去了內室。疲憊的坐在軟榻上，嬤嬤蹲在她身邊給她捶腿。
嬤嬤見她渾身疲憊，便輕聲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您管也管不了。”
這嬤嬤自小在太夫人身邊伺候，兩人的情誼自不用說。有些話別人說不了，她還是能勸兩句的。
太夫人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她沒出嫁的時候，我也是精心教養的，怎麼年齡越大越不中用了？心中狹隘，還看不清局勢。”
嬤嬤知道他說的是綏陽伯夫人，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日子過得太順遂了吧。”
太夫人擺手讓嬤嬤起來坐在一旁，“可不就是太順遂了。她嫁到綏陽伯府是低嫁，卓景蒼許多事還要靠著我們侯府，自然對她不錯。她那府裡裡頭雖然有幾個通房姨娘，但都不敢在她跟前撒野。出去了，她有綏陽伯府和永寧侯府做靠山，大家都捧著她。慢慢的可不就養成了這無法無天的性子。連換妻這種荒唐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您就是管也管不了，索性什麼都不想了，安安穩穩的過年的日子。”嬤嬤對綏陽伯府做的事情也很是不齒，捅了婁子就想要讓永寧侯府給收拾爛攤子，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兒呢？
“唉，我不管了。自己造的孽，總得自己去還。”太夫人疲憊的起身，嬤嬤連忙扶著她上床休息。
……
出了永寧侯府，卓妧便上了綏陽伯夫人的馬車，跟著回了綏陽伯府，到了前廳坐下後卓妧就問綏陽伯夫人：“真的要給她那些鋪子和莊子嗎？”
綏陽伯夫人想起寧瑾那囂張的樣子，恨的牙疼。她緊緊捏著帕子咬牙切齒的說：“不給怎麼辦？你想讓京都的人都知道換妻的事情？”
這一刻綏陽伯夫人真的後悔了，當初就是讓卓妧和離也不能換妻。
“知道就知道，說不定還能…”換回來呢。
“你住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彎彎繞，葉元錚你是想都別想了，你不想想，你都跟了趙修文了他還能再要你？”綏陽伯夫人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的說。
“那江春桃不也是跟過趙修文，啊錚不一樣寵著她。”卓妧不服氣，同樣跟過兩個男人，憑什麼江春桃就要比他過的好。
“她跟葉元錚一起流放了，他們共同吃過苦，你做過什麼？你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拋棄了他。”為了讓卓妧清醒，綏陽伯夫人不得不說出這些傷人的話。
果然，卓妧無話可說了。就見她紅著眼睛說：“那當時你也是同意了呀。娘，現在的日子我再也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