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瑾抬起頭,不期然對上一雙深若幽潭的眸子,那雙眸子冷肅、沉穩、內斂又氣勢奪人。
感覺很...熟悉。
寧瑾五指微握,又低了下了頭。就聽這位皇上又說:“鎮國公夫人?”
寧瑾儘量沉穩的回答:“是。”
“你...很好。”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走了,寧瑾本想回頭看看他的背影,剛才他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但終是沒敢。這裡是禮教森嚴封建社會,還是在皇宮,她不敢造次。
出了皇宮,就見葉元錚正在等著呢。回去葉元錚沒有騎馬,而是跟她一起坐馬車。
“一切都好吧?”葉元錚問。
“太后很和藹。”寧瑾如實回答,她的心現在有些亂。
“早年太后和皇上都不容易.....”葉元錚說起來新皇和太后的事情。故事很老套,就是皇上太后是先皇的青梅竹馬,跟著先皇一路從皇子妃到皇上,中間吃了不少苦。
但是先皇當了皇上後,寵信妖嬈的貴妃,讓當時還是太子的新皇和太后舉步維艱。還好新皇手段了得,最後勝利的還是他。
寧瑾想多問一些新皇的事情,但話到口頭還是沒問,有些事情她也不確定。
回了國公府,寧瑾以累了為由把自己關在了臥房。她的心很亂,想起了前世的種種,還有今生這短暫的四五年經歷。腦子裡更多的是哪個人的影子。
大腦混亂了很長時間,寧瑾忽然笑了,真是魔障了。即使他是哪個人又能怎樣?這一世,前身的仇要報,自己的大好人生還要去享受。
她總不能像個戀愛腦一樣,為了一個男人做出瘋狂的事情吧。那可不是寧瑾。
想通了,寧瑾不再糾結,該做什麼做什麼。
葉元錚後院很乾淨,除了她這個表面的國公夫人,再沒有別人。寧瑾不用怎麼管理。她不管葉元錚是因為自律還是什麼,只要他不違反他們的約定就行。
後院沒什麼事兒,主要就是國公府跟京都權貴們的夫人外交了。寧瑾問過葉元錚,他說不必刻意去結交討好什麼人,一切隨她高興就行。
葉元錚能說出這種話,想來是有一些底氣的。寧瑾也沒有辜負他這份底氣,回京都後的半個來月,除了進一次宮,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任何要與京都各家貴婦交往的意思。
這讓京都各家的老太君、夫人心中泛起了嘀咕。要說這位新國公夫人,不與別人結交也就罷了,這回京都半個多月了,一次孃家沒回過。
這可是在生生的打綏陽伯府的臉啊。
難道綏陽伯府和國公府有了齟齬?還是說當初國公府落難時候,綏陽伯府做了什麼落井下石的事情?
各家權貴紛紛猜測,也在等著看綏陽伯府的行動。新任鎮國公是新皇曾經的伴讀,現在是新皇的心腹,綏陽伯府只有巴結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