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
從零度出來之後,陸清流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陸大師,久仰久仰,不知可否給老身一個面子,且到陋舍一坐?”
“……有趣有趣,連地下世界最為神秘的吉普賽人都露面了,我的面子可真夠大的。”陸清流看了一眼這身著傳統服飾的吉普賽老婦人,“連梅達拉老前輩都親自來邀請我了,我又怎敢拒絕?”
“那就請陸大師跟我來吧。”梅達拉笑了笑,轉身向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陸清流跟著走了沒幾步,眼前突然一花,眨眼間在他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大片草原。
“喂喂喂,上海的地理位置……不應該出現草人這種東西吧?”陸清流目瞪口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喜歡卡爾迪亞的原因。這裡存在一切可能。”梅達拉緩緩的走進了前面的吉普賽人部落。
吉普賽人有著自己的語言,並且固執的在幾百年的流浪中儲存著自己的文化,即使人類社會早已完成工業化,他們卻仍然像生活在幾百年前一樣以占卜馴獸賣藝甚至偷盜維生,無論在哪兒,都很少有吉普賽人願意融入當地社會,和其他現代人一樣正常的生活,這也是他們長久以來受到歧視和驅逐的重要原因。人們只知道納粹的集中營是猶太人的噩夢,卻很少有人知道曾經有近50萬吉普賽人和猶太人一道葬身於此。
陸清流一進營地便感覺到周圍人群不善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
“陸大師別介意,來到卡爾迪亞的羅姆人(吉普賽人自稱)都是我們族群中最頑固的那一批,他們被壓迫的太久了,對外人沒有什麼好印象。”梅達拉淡淡的笑道。
“我如果不是在巴黎被吉普賽人偷過三次錢包,還是很願意為你們發聲的。”陸清流乾笑道。
“呵,那倒也是。畢竟就像那位說的,一切道德的本質都是利益。”梅達拉倒也沒生氣,“話說回來我還挺喜歡法蘭西這個國家的,雖然奧朗德總統曾經驅逐過我們的同胞,但是也同樣有很多的法國人願意為我們站出來走上街頭。雖然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有可能都沒被羅姆人偷過錢包。”
“那位?你說的不會是……”陸清流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誰,但很可惜,並不是他,雖然我也很感謝林先生。”梅達拉走到了營地中間的那個營帳席地而坐,“算了,我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是別的更重要的事情,這些東西如果陸大師感興趣,我們以後可以慢慢的談。”
“不會是免費的吧?”陸清流半開玩笑的說道。
“羅姆人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梅達拉笑了笑。
“不得不說前輩的中文說的是真的不錯,光聽聲音完全聽不出來您是個吉普賽人。”陸清流一臉讚歎,“您來找我……不會是因為ST吧?”
“你學的那點皮毛,就不要在我這炫耀了。”梅達拉說到,“等你什麼時候能看清自己的命運了,再來給老身開開眼也不遲。”
“這麼說前輩是能看清楚我的命運了?”
梅達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拿出了一個水晶球。
“聖靈社的黑活,虧你敢接。”梅達拉冷笑一聲,“離開這裡之後走夜路可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