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輕點,疼,疼,疼。。。。”被夜貓小隊成員奉為膜拜物件的王丹正在呲牙咧嘴地忍受著縫針的痛苦。
三人離開酒店之後就直奔華夏大使館,一路上寧旭通知國安的清理小組潛入酒店,消除封振宇和王丹在酒店的一切痕跡。
當然,他用來掩飾的大堂經理身份也不能要了。
進入大使館之後,封振宇找到大使,用使館內的加密線路向國內彙報現場情況。寧旭帶他去使館醫務室,請使館配屬的醫生過來給王丹治療手臂上的抓傷。
“別動,我要是縫歪了,在你胳膊上縫出個蜈蚣別怪我。”帶著口罩的女醫生警告王丹。
別看王丹敢跟怪物搏鬥,但他就是害怕打針。這麼大人了實在不好意思嗞哇亂叫,但還是不敢看醫生縫針的動作。眼瞧著旁邊沒話找話:“大夫,縫針不打麻藥嗎?”
女醫生撲哧一樂,戴著口罩看不出她的年紀,但露出的一雙眼睛還是很好看:“不用不好意思,好多大老爺們都怕打針,當場昏過去的我都見過。”
王丹腦補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醫生在他胳膊上輕輕紮了一針,結果等醫生拔出來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不省人事,這畫面太搞了。
好不容易熬到醫生把傷口縫好,王丹已經是一腦門的汗。他自己都覺得丟人,這叫什麼事,跟兩頭怪物性命相博都沒含糊,縫個傷口把自己縫出一身汗。
“來,擦擦汗,”醫生兩眼透出笑意:“瞧把小夥子嚇得。沒事啦,你的體質真特殊,這麼重的傷口居然現在就有了癒合的跡象。這兩天讓我好好研究一下。”
王丹心說在京城還沒被人研究夠啊,跑到韓國還要被研究,算了吧。他站起來謝謝醫生的好手藝,趕緊溜了出去。
寧旭在門口等著王丹,見他出來關心地問:“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沒事吧?”
王丹沒好意思說實話,隨口糊弄:“沒事沒事,可能是失血過多。寧哥您找我有事?”
寧旭納悶:“你沒流多少血啊,怎麼就過多了?”好在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大使叫你過去開個小會,走吧。”
兩人兜兜轉轉上了大使館的三樓,走進一間沒有窗戶的會議室。華夏駐韓大使陳環和封振宇坐在裡面,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肩膀上扛著上校軍銜。
寧旭介紹這是駐韓武官白鍾東上校。
“王丹同志來啦,你的傷口怎麼樣了?”陳大使微笑著問王丹。
王丹有點拘謹地點點:“謝謝領導關心,醫生說沒事了。”他還是第一次跟正司級的外交官員打交道。
以前一直覺得這些人很牛,有點像現代的班超,一個人就代表了國家。
“沒事就好,不過我看你臉色還是有點白,開完會趕緊去休息一下。”
王丹哭笑不得,咱們大家能別再提這茬了嗎。
幾個人都坐好,陳大使清清嗓子說:“叫大家來是緊急討論一下此次事件的性質和我們大使館後續的應對措施。我關心的主要問題是:一,對於造成威斯丁酒店大規模殺人事件的兇手,你們有沒有一個初步的判斷,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第二,類似這樣的事件是偶發的,還是會陸續有發生?第三,是否需要釋出旅遊警示。好了,我的問題就這三條,請大家暢所欲言。”
說是請“大家”暢所欲言,但大使的話說完,幾個人都把眼光看向王丹。王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說你們看我幹嗎?這三個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了啊。
封振宇知道他沒有參見這種會議的經驗,啟發性地開導他:“你就把看到的情況說一下,給我們大家一些參考意見。”
王丹一聽“參考”兩字總算放了點心,思考一下對陳大使說:“陳大使,這兩個怪物是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確定,但透過今天的交手有兩點是我看到的:一是它們都是透過吸取人類的靈魄來滋養自身,好像人類的靈魄就是它們的食物。二是那個女怪物受傷但是沒有死,所以我估計它還會出來吸取人類的靈魄,因為它需要養傷。”
武官白鍾東上校插嘴問:“王丹同志,你估計這個逃逸的怪物需要吸食多少人的靈魄才能痊癒嗎?”
王丹沉吟片刻:“這個真說不好。。。。不過當時我見到它吸取靈魄後的變化,一個人的靈魄對它的滋養效果並不明顯。。。假如。。。它要是想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我猜也許要三、四十人。”
“什麼?!”白鍾東吃了一驚:“它需要這麼多人的靈魄?”
“可能還不止。”王丹見到怪物的黑霧吸取一個人類的靈魄後,確實能變得更凝實一些,但變化微不可察。如果不是他對靈氣敏感,很難分辨出差別。
這下輪到陳大使的臉色難看了:“這下問題就嚴重了。我要請示國內是否應該釋出旅遊警示,畢竟在這裡有我們數以十萬計的同胞,不能讓他們置身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