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衣服明顯是被撕破的,身上有幾處明顯的擦傷和血跡,臉上更是掛彩,嘴角還帶著血漬,顯然是受了不少苦。
“大姐姐……”冉禾稚嫩的聲音讓還未回過神的曹艾淺愣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冉禾就撲進她懷抱嚎啕大哭起來。
曹艾淺緊緊抱住了哭泣的冉禾,又看了一眼旁邊坐著沉默的冉江,心疼難忍。
“老...大,你怎麼來了!”冉江側過頭看向曹艾淺,眼神無神佈滿絕望,強忍的淚水在眼中旋轉。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啊?誰幹的?是誰敢打你們?”曹艾淺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喊出來的。
“這位女士,請勿大聲說話。”一個高大的警察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簡單的本子,翻了幾頁又說:“你是這小子的家屬?”
正當曹艾淺要說什麼,冉江搶說道:“不管她事,她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警察又將簡單的本子遞給曹艾淺,"你的朋友打架鬥毆,被抓來錄口供。"
曹艾淺接過簡易本子,仔細一瞧上面清楚寫著冉江涉嫌無辜毆打致人重傷昏迷,發生時間地點2001年1月8日希望小學。
希望小學是當地政府為了讓留守孤兒能完成九年義務教育所建,學校本身就修建在城郊區,裡面就讀都是無父母的孤兒或者具有特殊身體缺陷的小孩。冉江
“警官同志,請問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曹艾淺又焦急又擔憂的問道。
“我剛剛已經問過你的朋友了,他把冉禾的班主任老師今天給揍了一頓,具體原因和他上次報的案有關……”警察把來龍去脈都描繪了一遍。
聽完這個事件,曹艾淺遲遲不敢相信,身體不聽使喚的僵硬在原地。
原來上次冉禾住院是因為被老師長期猥瑣,而冉禾只是一個剛滿8歲的小女孩,她懂事的讓人可怕,這件事長達二年也一直不敢告訴哥哥冉江。
要不是這次在冉禾這條短褲上發現了血跡,冉江可能永遠不知道自己最鍾愛的妹妹在學校是被人怎樣凌辱的,但是她才8歲啊!
冉江第一時間也是報警,但是缺乏足夠質證的證據再加上對方一直想用錢息事寧人。
冉江又怎會輕易罷休呢?最終決定用暴力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她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猖獗,不僅動粗打了冉江,連自己都差點被對方打死,幸虧被人勸架下來。
警察告訴曹艾淺,如果想把冉江弄出去,就必須先賠償對方一大筆醫藥費,否則冉江將可能蹲監獄。
“這事……警察大人,你是看不見嗎?”曹艾淺氣不打一處來,語氣有些發顫的質問道:“冉江也是有害者,冉禾也是受害者。”
警察看著這個面前這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女生問道:“你還只是個小孩,他這事你管不了,你要是真想幫他就去找家裡大人去湊點錢吧。”說完正準備離開。
“我已經16歲了,而且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曹艾淺大聲的說道,臉頰氣的通紅。
“好好好!你放心冉禾的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你先留個聯絡方式後續我直接和你聯絡好了吧。”警察一改嚴肅的臉龐,有些好笑的說道。
“我給你三天時間。”曹艾淺一聽立刻說道,“如果三天之內沒有結果,我就去省級法院上訴。”說完便拉著冉禾往外面走去。
“哥哥……姐姐……哥哥還在裡面。”冉禾被拉著小手往外走,一邊回頭望向冉江。
曹艾淺蹲下身來,擦拭了冉禾的眼淚說道:“放心,哥哥過二天就會回來,冉禾乖……姐姐帶你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曹氏別墅門口,一輛保時捷停靠在那裡,車上的男人戴著墨鏡,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那雙眼睛,卻透露出一絲冷意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手臂上,露出裡面白襯衣領口上繫著的暗紅色領帶。
他的目光,從別墅門口收回來,放到自己手腕上,手錶上的指標已經走過晚上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