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裡屋的那一瞬間，雲凰渾身血液都在叫囂。
老人搬過一個小板凳遞給她：“坐。”
在雲凰坐下的時候，老人慢悠悠杵著柺杖從被窩裡抱起一隻貓。
沒錯，就是一隻貓！還是一隻黑貓。
似是感應到有陌生人的氣息，黑貓慵懶地睜開眼，挑釁的朝著雲凰“喵”了一聲。
老人抱著貓坐在榻上，聲音空靈彷彿來自天際：“有什麼問題，說吧。”
雲凰眯起眼：“您，是誰？”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萬分沉重。
怔了片刻，老人爽朗一笑：“我？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我還能是誰？”
顯然，雲凰並不滿意對方的答案。
她記得很清楚，這是雲國周邊一個小鎮的語言。
望著對方漫不經心的模樣，雲凰知道，她是問不出什麼名堂了。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弄清楚的！
沒有多留，雲凰起身朝著老人那邊禮貌點頭：“是晚輩冒昧，打攪了。”
等雲凰一離開，老人卻是扭頭望著她的背影沉思。他擼著黑貓的毛髮，喃喃低語：“真是個聰明的丫頭。”搖搖頭，老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著逗他懷裡的黑貓。
剛一踏出院子，雲凰就碰上了折回來的春蘭。
她將人帶到了田地裡，可惜，語言不通，她說了半天那幫人沒一個聽懂她說了什麼，沒辦法，她只好折回來求助爺爺。
結果，剛進門，就撞上了雲凰。
春蘭眼前一亮：“姐姐，你跟剛剛那波人是一起的吧！”
瞧著女孩發亮的眸子，雲凰大概猜到了什麼，沒言語，淡淡點頭。
春蘭激動地一拍手：“太好了！姐姐，你跟我來。我跟你說，他們都太笨了，我說了好多……”
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像只百靈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