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右剛要推辭,就在這時候,忽然心有所感,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玉玦來。
只見那玉玦上銘刻著道家符篆,上書著云溪二字。
在雲右掏出玉玦後,那玉玦竟然流淌出了鮮紅的鮮血,隨即在“咔”的一聲脆響中,就此破碎。
看著此異象,雲右雙眼微眯,忍不住驚呼道。
“不好,云溪出事了。”
緊跟著,他看向了吳耀。
“吳太守,我白雲觀出了些事情,就此告辭。”
語畢,他提起了身旁那個由黃金打造的神秘箱子,然後腳下生風,瞬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太守府中。
如果江離在這裡,一定看得出,那黃金箱子裡,竟關押著一隻鬼。
待到雲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吳耀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走出了正廳,站在屋簷下,看著那瓢潑大雨,輕嘆了一聲,眼中隱有憂慮。
“除惡、鎮邪兩司矛盾漸深,朝堂局勢波譎詭異,恐怕亂世將至啊!”
……
……
景山郡與拓東郡相鄰。
但云集鎮卻與拓東郡隔著些許山水。
不過以雲右的修為和腳力,於瓢潑大雨中趕路,竟也不到半個時辰,便返回了雲初山,來到了道觀的門口。
雨水連綿不絕,若是常人在雨中,不到半刻便已經成了落湯雞。
可雲右在雨中疾馳,身上竟不沾半點雨泥,實有謫仙風範。
雲初觀已經閉門。
但要開啟雲初觀的門對於雲右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開門入了觀中,只見原本的道觀竟添了些許白。
那是喪葬的白。
兩個道童跪在靈堂中,神色憔悴,臉上悲傷氾濫。
雲右踏入堂中,兩位道童才發覺竟然是師父回來了。
“師父!”
他們當即一喜,站起身來,對著雲右恭恭敬敬作揖行了一禮。
雲右淡淡點了點頭,走到了靈堂中間的棺木,然後猛地一揭。
竟是一具空棺。
與此同時,他強忍著怒火問道。
“你們云溪師叔,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