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不知道,雲初觀有兩個道士嗎?”
韓彥融的這句話,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云溪道長還有個師兄。
雖然這師兄比起云溪道長來籍籍無名,但韓彥融知道,這個身為云溪道長的師兄,才是真正的恐怖。
其餘韓家中人,不知道內情,但見韓彥融這麼說,也是稍微安心了一些,接著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韓彥融的身上。
這時候,金玲嬌問出了他們的心聲。
“叔公可是想利用雲初觀和那位土地神之間的血海深仇,讓云溪道長的師兄,去試試那位土地神的深淺?”
韓彥融點了點頭道。
“不錯,民不與官鬥,我們擅要懼官三分,更何況這些鬼神之流?”
“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雲初觀都對付不了,雲初觀背後的人會出面,朝廷的除惡、鎮邪兩司會出面。”
一時間韓府眾人,韓家大族中人,皆是對韓彥融五體投地。
“叔公深謀遠慮!”
可韓彥融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這些恭維,目露寒芒,目光深邃,話鋒一轉。
“不過敵人雖是鬼神,三千乃是我韓家的未來和希望,就這麼被殺了我們韓傢什麼也不做,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請祖靈吧。”
韓家大族中人聞言,皆是渾身一顫。
韓家村的祖靈,早已經不在韓家村,而是當年被韓員外帶離了韓家村,供奉於這韓府中。
金玲嬌也是深深看了韓彥融一眼,但沒有反對,而是向著韓府的書房走去。
韓員外死了,但他的書房還是如往常一樣,是整個韓府陽光唯一照不到的地方。
金玲嬌畢竟是韓員外生前最信任之人,最寵溺的妻妾,對於韓員外的書房以及韓家祖靈的所在,都一清二楚。
她走到了黑暗深處,在那個記憶深刻的位置,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匾額。
那匾額雖是價格不菲的材料所置,但卻奇重無比,彷彿上面真的寄居著一個活人。
當金玲嬌的雙手觸到這匾額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陰冷,彷彿手中抱著的不是匾額,而是霜雪。
一時間她心頭忍不住浮起了一抹濃濃的敬畏來。
匾額拿出,放在了正廳前的香案上,頓時原本帶著暖意的正廳卻也莫名多了幾分寒意。
定睛看去,只見那黑色匾額上寫著“韓家老祖韓誠之靈位”幾個大字。
大字鮮紅,恍惚中,竟給人一種流淌鮮血匯聚而成的錯覺。
此時韓府中人,看著這靈位,眼眸中,無不泛起敬意。
以韓彥融為首,在陳禾招呼下人給他們發放了一些竹立香之後,他們當即朝著那詭異靈位跪了下去,誠心誠意的叩首。
“我等韓家族人,向老祖磕頭問安,請老祖佑我韓家,渡此難關!”
他們異口同聲,聲音響徹整個韓府,似要引得天地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