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點頭,依山劍本來就不冷,只不過是眾人的感覺而已。
等成了親,依山劍有了喜氣,有了新的主母,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張師兄,你說青兒會不會讓我們依山劍出現全新的氣象?”
“當然,咱們未來的劍主夫人一定會給依山劍帶來福氣的。”
張洛默默點頭,總算能從這位師兄口中聽到一句中聽的話了。
不多時,袁師兄就把薛青的回信給拿來了,張洛拿到信便急忙開啟看。
剛把信封展開就見兩個師兄眼巴巴地往這邊看著,張洛立刻把信合上。
“兩位師兄,我寫信你們看就看了,總不能把青兒的回信也看了吧!”
兩人相視一眼,識趣地走出了張洛的房間。
等兩個人走了,張洛才急急開啟信,用心地讀起來。
跟他寫的狗爬字不一樣,薛青的字很是漂亮。那端端正正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竟像是一件藝術品。
“張大哥見字如面。收到你的信很驚喜,心情也好了。
為了成親我被爹孃關在在家做嫁衣,很是憋悶。
我女紅不好,嫁衣繡得一塌糊塗,孃親特意找了得意來幫忙才好些了。
張大哥,你可不能嫌棄。另外聽到你說想見我,我甚是歡喜。青兒,也想見你!”
落款劍主夫人。
張洛放下信,心裡癢癢的,他想馬上見到她。
只是,他知道自己得忍著。齊伯伯說得對,他去見她確實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他如果見了她,便是不守禮數。他要給她最好的,便應該遵守這些規矩。
提起筆,張洛第一次嫌棄起了自己那狗爬一樣的字。
“唉!該練練字了。”
雖說他把自己嫌棄了一回,卻還是提起筆又寫了一封信。
“青兒吾妻。”
剛寫幾個字,張洛便又停了筆。這麼說似乎有點肉麻了。
“青兒。這個是不是太平常了點兒?”
張洛來來回回修改稱呼就改了半天,最後還是覺得直接叫夫人比較好。
“夫人見字如面。得你回信為夫甚是歡喜……”洋洋灑灑一頁紙,寫盡了他心中的思念與衷腸。
張洛第一次覺得自己文采也是可以的。與那流暢的情話比起來,他更加嫌棄自己那難看的字型了。
於是,他下定決心要把字練好了,便開始臨摹名家的字。
這練字的生活不比練刀輕鬆,於是他又開始邊練字邊練刀。
練刀容易,練字難。為了讓自己更有動力,他拉著兩位師兄一起來練字。
兩位師兄的任務就是看著他,見他一個人實在是無聊便也由著他的性子,跟著一起練上了字。
字練著練著就寫得好了,時間也漸漸地過去。
日子離十一月二十九也越來越近了。
袁師兄一直充當著兩個小情人的鴻雁,默默地給兩個人傳遞著情書。
一開始時,張洛的信還讓兩個人看,漸漸地他似乎害起了羞,每次寫信時便都會讓兩個人迴避一下。
張師兄是個話癆,動不動就想揶揄張洛幾句。
“你該不會是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