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深施一禮,恭敬答道:
“回稟皇帝伯伯,青兒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聽說哥哥入了獄,心裡著急便帶著我的一位朋友過來。
她知道哥哥那個案子的內情,知道誰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哦?誰人可以證明薛玉郎的清白?”
薛青看向涕淚橫流的京兆尹,輕聲說道:
“京兆尹劉大人的女兒劉小姐。”
薛青的話說完就見京兆尹已經有些不敢置信,他激動地看著薛青,那眼神裡充滿了希冀。
薛青被這個老父親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酸,轉頭看向聖上說道:
“劉小姐就在殿外。”
聖上聽了薛青的話,讓太監宣劉小姐進來。那劉小姐整理了一下走進了大殿。
她到太傅府時已經洗漱過,換了衣服,整個人雖然憔悴,衣著卻是大方得體。
她努力讓自己把頭低得再低,不想讓眾人看到她的臉。
恭敬地朝聖上跪下之後,劉小姐聽到了京兆尹的呼喚。
“瑾兒,真的是你嗎?”
劉小姐顫抖著朝京兆尹跪下去,嘴裡連連說著孩兒不孝。
京兆尹老淚縱橫,心中卻因為女兒活著而激動不已。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今日收到你的信和血書,你不知道為父心都碎了。
你為什麼那麼傻?你可以揭發他,何必要跟那個禽獸硬碰硬。”
劉小姐聽了父親的話,搖了搖頭,心中哀慼。
“爹,他是我夫,自古哪有妻子舉報丈夫的事。女兒不做那等事情,卻不忍見薛翰林蒙冤受屈,才會出此下策。”
京兆尹萬分慶幸女兒沒有受到傷害,還以為是那個齊銘有些人性放了她。
薛青聽著劉小姐言語心中疑惑,她口口聲聲說不做舉報丈夫的事情,可是她跟自己說的時候好像是要報復齊銘的?
“劉小姐,你還是先把真相跟聖上表明吧!”
劉小姐恭敬地朝聖上又是一禮,輕聲給眾人講述淺淺的故事,以及自己發現血衣,質問齊銘,被扔匪山的事情。
眾人聽著故事,一切似乎合情合理,真相也因此大白了。
很快搜查齊府的禁衛軍統領謝英飛就回來了,只不過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聖上齊府都搜過了,齊銘也已經帶到。在齊府書房搜到了齊銘與錦王身邊的人往來的書信,還抓到了幾十個身懷武藝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