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夙見張洛快力竭還是不肯去休息,便強行用藥給他弄暈過去了。
“小梨兒。你就先守著青兒吧。爹爹那裡我守著。”
“好的。我知道了。”
陳梨花答應了張洛,獨自一人守著薛青,拉著她的手默默地擦眼淚。
在依山劍時,陳夙跟她說發了信函給爹爹,卻是遲遲沒有收到回信。
她們兩個人一直擔心他的安危,也沒有來得及多想便回了暮山。
她們回到小茅屋的時候,陳神醫還沒有回來,兩個人以為他是遇到了棘手的病情便沒有太過在意。
就在幾天前,陳神醫突然回來了,就像是現在的薛青一樣,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陳夙和陳梨花都嚇壞了,連忙給陳神醫救治,陳神醫卻是朝他們擺擺手。
握著薛青的手,陳梨花落著眼淚,回憶起當時爹爹的樣子。
陳神醫拉著兩個人的手說道:
“這刀傷好醫,只是這毒藥卻是沒有解藥了。”
兩個人聽了一愣,天底下還有陳神醫解不了的毒嗎?
“天底下的毒那麼多種,爹爹不能解的自然也有很多。”
“爹,你怎麼會中毒?”
陳梨花當時哭著問陳神醫,卻見他搖了搖頭一副悲痛的樣子。
“爹爹救了一輩子人。臨死之前卻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死去而無能無力,爹爹無能啊!”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問了,爹爹快要不行了。你們待在暮山,好好生活。”
陳梨花想著想著,抱著薛青大哭起來,那聲音悲慟,竟是把隔壁睡熟的張洛給喚醒了。
張洛聽到哭聲,以為薛青出事了,一個翻身便下床,他顧不得穿鞋直接飛進薛青的屋子。
此時的陳梨花正抱著薛青的手臂哭著,張洛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青兒!”
陳梨花哭得傷心,哪裡知道張洛的想法,就聽見張洛撲通一聲跪在了床邊。
接著陳梨花被一把拉到了一旁,張洛則抓住了薛青的小手。
“青兒!你怎麼能拋下張大哥呢!要是沒了你,張大哥也活不下去了。”
陳梨花被拉起來之後,發懵地看著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張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青不是好好地躺在床上情況穩定嗎?
張大哥這是要幹什麼呢?陳梨花看見張洛從背後拔出了長刀,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要自殺!
陳梨花,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刻大喊道:
“青兒沒事!”
張洛那手已經要用力了,聽到陳梨花的喊聲一頓,朝她看了過去。
“陳姑娘,你別騙我了。你哭得那麼傷心。我都聽見了。”
張洛說著,刀又要往脖子上抹。陳梨花上前攔住張洛,有點著急。
“張大哥,青兒真的沒事,我傷心不是因為青兒。”
陳梨花示意張洛看看薛青的情況,張洛才意識到自己太武斷了。
他看見薛青呼吸輕淺,睡顏安詳,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下了刀。
“陳姑娘,是我誤會了。你嚇壞了吧!”
陳梨花點點頭,可不是嚇壞了嗎?要不是她嘴快,那刀就把張洛脖子給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