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放過薛芳,那青兒的罪就白受了。”薛夫人眼睛都紅了,那腐爛在肉裡的刺扎得她生疼。
“夫人,我……”薛太傅面對著自己相親相愛了十幾年年的妻子竟是有說不出的難過。當初的事情雖非他所願,卻也真的傷了舒雅的心,如今自己也沒有立場來護著一個傷害了別人的人。
“或許,毒不是薛芳下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多少年前的伎倆了。不過是想讓你去她的院子,她想再給你下一次毒。如果一舉得男,她日後也可以跟溫情一樣風光了。”
“夫人。”
“不是嗎?溫情的薛賢,只比玉兒小了一歲。她如今在府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不是因為有一個庶少爺?更何況薛蘭已經十四歲了,待她及笄若是許配了好人家,溫情在府裡的地位也一樣水漲船高。
她們都覺得我舒雅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對他們也造不成威脅了。如果她們再努努力,說不定還能給老爺再生個一兒半女,那麼他們在府裡的地位就誰也不能動搖了。”
“夫人。別說了。”薛太傅抱著已經全身哆嗦的妻子,眼淚也流了出來。他對不起自己的結髮妻子,也對不起那兩個痴痴對他的人。
“反正我也沒幾日好活了,她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只是我的底線就是玉兒和青兒,誰敢動他們,誰就得給我不得好死。”
薛夫人憤恨地看向薛太傅,讓他後退了一步。這樣的妻子這十年來,他從未見過,回到京都城一起都變了。
“薛芳給父親、母親請安!”薛芳拖著柔弱的身子輕輕福身,聲音也是甜甜糯糯的。
“跪下!”薛夫人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直接發話,聲音嚴厲沒有一絲感情。
薛芳嚇了一跳沒敢遲疑,撩衣服跪下了。
“為什麼要給青兒下毒?”
“母親,我沒有。”薛芳的聲音很是平靜,聽不出害怕也沒有緊張。
“芳兒,你說實話,青兒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薛芳死死揪著手中的帕子,聲音還算鎮定。
“見了你之後青兒就暈倒了,你還敢說不是你下的毒?”
薛夫人有些激動,情緒有些失控,心緒極不穩定。只是那個薛芳不過比薛青大一些的年紀,根本沒有在意薛夫人的暴怒,而是很是平靜地看著地面。
薛太傅有些不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薛夫人,他只得對薛芳開口:
“芳兒,青兒是你妹妹,中毒昏迷糟了不少的罪,你告訴父親,你娘有沒有讓你做什麼?青兒的毒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
“沒有?那你就在這裡跪著吧!”薛夫人看著自己的丈夫,憤然離開。薛太傅無奈看著薛芳,搖搖頭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