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安安特別不爭氣的就是還沒走到包間門口,還沒推開VIP的大門,就頭暈腦脹起來。
雷震霄上前一把就護住快要晃晃悠悠倒下來的安安。“不能喝,還逞強,需要錢怎麼不跟我說。”
就連沈傲天的怔住了,難道雷震霄認識這女人?
安安嬰兒肥的臉頰上面一絲緋紅。嘴裡都是酒氣,不知不覺就雙眼迷離起來,含糊不清的說:“不是你讓我喝的嗎?大叔,我現在好難受。”然後安安就開始伸手往自己身上抓來抓去。還不間斷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該死,雷震霄突然緩過神來,這明顯是酒精過敏的症狀啊。雷震霄馬上撥通了阿迪的手機號碼。“喂,阿迪,現在馬上去接艾森到別墅,告訴他有人酒精過敏,很嚴重。”
“好的老闆。”阿迪放下雷震霄的電話就趕緊撥通了艾森的電話。“喂,阿迪,阿霄出什麼事兒了。”
“我也不清楚,老闆只是讓我馬上接你去別墅,他讓我轉告你,有人酒精過敏很嚴重。我現在就要到你家門口了,快出來吧。”
“酒精過敏,還很嚴重?能是誰啊,還讓他這麼擔心,非要找我去出診。”
艾森正思考著呢,阿迪就在門外直按喇叭。
KTV門口雷震霄打橫抱起安安,又摸了摸安安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燒了。”剛才雷震霄擔心就這麼抱著安安從正門出來會又是什麼新聞的頭條,再說看今天安安跟那些同事說話的架勢,應該不想讓大家知道認識自己。所以雷震霄就走了後面的門,繞了好一陣子。他才抱著安安走出來。
KTV通往後門的樓梯很長,雷震霄正準備開啟車座後門,想要把安安放進去躺下的時候。安安卻拽住了自己的衣角,怎麼也不肯撒手。
無奈,雷震霄只能放棄把安安放進車座後面的想法。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就這麼抱著安安一起坐在計程車後面座位的姿勢,總算到了別墅。
雷震霄的雙臂已經發麻了,他害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抱不住安安,所以又用勁兒摟了摟安安。
別墅裡艾森早就準備好點滴和醒酒藥之類一切能用的上的藥品了。看著雷震霄一進門,艾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雷震霄竟然抱著個女孩子回家?還是和酒精過敏的女孩子?這是什麼情況???
“阿霄,你這是金屋藏嬌啊。”艾森一臉壞笑這說。
“趕緊,別廢話,她好像酒精過敏的很嚴重,只喝了一瓶啤酒,你快看看,她有沒有事。”雷震霄一臉的擔心,就連照顧他多年的阿姨都很驚訝。以前從來沒見過雷震霄為了誰急成這個樣子。跟隨雷震霄多年的阿迪也沒有見過。
這到底是哪一齣啊?大家都一幅難以理解的樣子。
“沒事兒,是有些嚴重的酒精過敏。不過我這祖傳的醒酒藥啊,保證睡一覺就痊癒了。針都不用扎就會好了。”
艾森又故作深沉的補了一句,“不過……。”雷震霄急了,“不過什麼?你快點說啊。”
“不過她到底是誰啊?”
“……”雷震霄狠狠瞥了一眼艾森,“你要是在給我不正經,我就把送你的藥材基地收回來。讓你沒有研究機會。”
艾森只得求饒。“得,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愛誰誰。你好生照顧。本少爺走了。”
送走阿姨之後,雷震霄站在落地窗邊,又點起了一顆煙。他看著安安在一旁總算眉頭舒展,開始熟睡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讓一個女孩子的身體這麼難受,真的太不應該了,雷震霄為此埋怨著自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有擔心的人了,好多年沒有過了。而且為什麼他會因為一個小丫頭而自責?
就這麼望著眼前的女孩子,這一夜,女孩子迷迷糊糊哭了幾次,又迷迷糊糊哼哼了好多次。有幾次雷震霄清楚的聽見安安嘴裡喊著害怕之類的詞。他不禁的心軟起來。這女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啊。這已經是第二次他見她在睡夢中流眼淚了。
雷震霄坐在床邊,一夜都未曾閤眼。阿姨來過幾趟,端了幾杯牛奶,想讓雷震霄喝了去休息。可是雷震霄一點都沒有喝。下半夜的時候,雷震霄已經抽了整整兩包的煙。
安安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特別難受,她感覺自己跑到了空無一人的操場上,然後實在是沒忍住就吐了起來。
雷震霄被安安突如其來的嘔吐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安安,叫了叫:“丫頭,丫頭醒醒。”連著叫了很多次,安安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臉色蒼白的閉著眼,含糊不清的說難受,又實實在在的吐了雷震霄一床單,最後迷迷糊糊的還用雷震霄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
雷震霄叫了阿姨過來,阿姨進來特別吃驚,雷震霄是有潔癖的,但是現在卻雙手抱著滿身髒兮兮的安安,衣服被單上面都天色漸暗,碩大的雨滴傾瀉而下,頃刻間就把安安淋溼了,安安來不及去顧手中被大風吹著快要折斷了的雨傘,輕輕一鬆手,雨傘就像被雷電擊中的小鳥,樣子非常可憐。
安安要去找爸爸,她要告訴爸爸,自己不學美術了,不學舞蹈了,不要離開她,不要離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