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疑惑道:“為什麼啊?娘?他有什麼不好的嗎?”
依氏板著臉道:“哪裡都不好,這個少年將軍仗著自己的身份,洞房花燭夜之時逃婚,把自己青梅竹馬的新婚妻子拋棄,最後他那新婚妻子不堪受辱跑出去行了短見,可憐那苦命的姑娘才十四歲。”說著說著,依氏就流下了淚水。
紅葉心慌了,無意中把自己娘弄哭了,手忙腳亂的安慰,但安慰時也不知不覺為天九說了話,輕聲道:“娘,別哭了,別生氣了,或許姑娘沒那麼慘,去了別處。”
依氏怒哭道:“肯定是尋了短見,家都沒搬,莫名其妙的人就沒了,不是尋了短見,還能去哪兒?
那姑娘的父親在她尋了短見之後就突然暴富,建起了高房大院,一直守口如瓶,有人問過他女兒去了哪裡,他卻說,他根本就沒有生過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寄居在遠嫁的姐姐家度日,這突然的暴富就是封口費,不承認自己有過女兒,就是礙於那少年將軍的權威。”
紅葉腦子一團亂麻,安慰道:“娘,別難過了,我們不提他了。”張天九成親之事,我早就有所耳聞,之前還鬧過心,但得知他逃婚後便不知不覺釋懷,重新開始大量張天九,但卻不知道的是張天九居然是個嫌貧愛富,攀附權貴之人,更是有姑娘為了他尋了短見,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我命中之人?
正在這時,依氏氣憤道:“最可氣的是最近那負心漢被封為一等公爵,位列國公,還奉旨與南詔國國師成親,真是沒天理。”
紅葉聽到成親二字,心中怒氣難以壓制:“娘,你說什麼?”依氏又重複了一次。
紅葉大怒:“哼,怎麼有這樣的男人,真是禍害,我這去殺了他為民除害。”紅葉轉身化作一片殘影,消失不見。
依氏揉了揉眼睛,確定紅葉不見了,趕緊追出去大喊:“女兒,女兒呀,你可別幹傻事…
紅葉出了依家大院,取出玄鐵劍,玄鐵劍的另一邊已然開鋒,整把劍利氣逼人,他的師尊青衣劍神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紅葉能將這把玄鐵劍開鋒,這把玄鐵劍開鋒極難,不是普通玄鐵而是天外玄鐵,他的師尊師孃道窮極一生也未能完全開鋒,如今卻已然開鋒利氣逼人。
紅葉拿著玄鐵劍道:“仙術,御劍飛行。”單手一拋,一點腳尖,踏劍而立,一道劍光劃破天際,消失不見。
幾座山巔都陸續出現數人,看向劃破天際的劍光,若有所思。
遠在百里之外的張天九,並不知曉這一切,但是卻心緒不靈,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大漢見狀:“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天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緒不靈。”
大漢:“或許你昨夜沒睡好。天九一想,或許也是,畢竟在床底下呆了大半夜。
大漢:“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天九喃喃道:“一個月時間,足夠了,先去北境。”
天九並未立即見南詔國師,而是準備先去北境搬救兵,再回天劍山,找好後手,最後去見南詔國師,出了大唐邊界,就算給了大唐皇上交待,算是做臣子最後的盡忠,當他們用自己家人來使自己妥協的時候,天九就不打算再盡忠,明面上是到自家裡去宣讀聖旨,實際上是告訴自己,你不回來,你家人就在我手上,天九最討厭別人對自己玩弄權謀。
自己曾經浴血奮戰,灑血疆場,為國為民,解甲歸田後又淪為權謀的工具。
兩日後,一俊美的紅衣少年出現在蜀都城,看向遠處的崑崙神山,心中有一絲寒意紅葉,俊美少年正是紅葉。
紅葉走向一家茶館,拿出幾兩銀子道:“小二,來壺好茶。”
此時湖西村,依虎埋怨道:“娘,您怎麼現在才派人找我回來,都兩天了。”
依氏:“哎呦,我怎麼知道這孩子真去了,我以為她就是使使性子,然後跑去找你去了,這兩日我眼皮一直跳,不放心才叫人去找你。”
依虎:“娘呀,謠言害死人呀,你別再聽信謠言了,這些事,我早就找人查過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就是這次賜婚的事,我剛回來就找人查過了,那張天九也是被迫回來的,至於和國師成親,是皇上的聖旨,不回來或許有轉機,可以用尋人未果搪塞過去,現在他現身怕是已經無法阻止,否則就是抗旨,滿門抄斬,真不知道這個張天九是不是因為真的看上國師回來,我也希望是道長算錯了,他並非小妹命中註定之人。”
依氏有些慌了道,難道真的是我錯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阻止紅葉,刺殺將軍就是大罪,何況親封的國公,還有未來南詔國國師的夫君,哪一項罪名我們家都承受不起。“依虎,你快些動身,找到紅葉,讓她切莫衝動。”
依虎:“知道了娘。”依虎離開院門,騎上僕人牽著的高頭大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