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別處也就罷了,可他在場,我若輸了,那就是宮氏輸給了張氏。”
帷帽低垂,宮玉麗嘆息道:
“是啊,你懂得就好。”
呼!
突兀出現一陣狂風。
一身月白被刮的獵獵作響。
披帛飛舞,輕柔的撫摸著宮玉秀俊秀非凡的面容。
月白帷帽上的紗快速飄動,漏出了一條縫隙,隨後便消失不見。
宛若神女的容顏,驚鴻一瞥。
滿眼複雜的宮玉秀看著月白帷帽,憐惜道:
“阿姐,這些年,辛苦你了。”
柔荑落在了宮玉秀的臉上,輕輕撫動,柔媚的聲音充斥著寬慰道:
“能替你遮擋些風雨,阿姐一點都不累,是開心的。”
“再有兩年,阿姐就沒辦法幫你了,倒時候,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還有兩年!
淡紫紗衣被風扯動。
俊秀的臉上,那常年帶著的溫柔消失不見,只有凌冽。
嘎吱吱!
宮玉秀攥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滿臉認真道:
“阿姐,相信我,兩年之後我一定不會讓你踏上那條路的。”
“嗯。”宮玉麗沒有絲毫反駁,嬌媚的聲音帶著高興和欣慰道:“阿姐相信你。”
“現在,你要摒除雜念,好好的想詩詞。”
“此外,上官家的那個小丫頭,阿姐會幫你的。”
三層船艙內。
墨婉清手一伸,拽著上官蘭溪的後頸衣領,將其拽了回來。
看著吐舌心虛的小丫頭,清冷的聲音帶著無奈道:
“非要我都說麼?”
緊抿著櫻唇的上官蘭溪,眼神躲閃,心口不一道:
“我就是下去看看金陵才子都是何等高絕的詩才。”
“不是去看玉秀哥哥。”
“哎!”嘆了口氣的墨婉清,伸手揉了揉上官蘭溪的腦袋。
“若你不是姓上官,隨便姓什麼,你若傾心,就算是皇子,我也敢綁了他同你成親。”
“所以,不要胡鬧了好麼?”
瞬間垮臉,古靈精怪消失,天真笑容不見的上官蘭溪,抬起手臂,伸出了窗外。
半臂長袖遮掩的玉珏顯露在暖陽之下。
瑩瑩玉輝讓人眼睛一亮,可墨婉清跟上官蘭溪眼中沒有驚豔之色,只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