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王六一家之主,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至少今晚是不會回家的!
王六二話不說,直接拽著葉青離開。
看著神色急切的王六,葉青神情莫名。
還沒有吏員黑衣和腰牌的他,這個時候是斷然不會輕易離開王六。
他現在可是葉青能夠抵擋來自胥吏和三教九流麻煩的護身符。
在踏出孫記麵館時。
被拽著的葉青,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周圍。
午時熱絡喧鬧的街道上,那孤零零無人陪伴,更是身前什麼都沒有,瞧著像農戶般的身影,就那麼蹲靠在街邊,是那麼的突兀。
葉青收回了眼神,同猴急的王六,大步流星的朝平樂坊走去。
昌平坊。
精緻典雅的三進小院內。
過了幾日,院中的草坪已經被長起的碧草鋪滿。
草坪上的木榻上,擺放著四份色香味俱全的精美佳餚。
單丹一身藏藍儒衫,一根白玉簪將那如瀑長髮盤起,手執玉筷,夾起了一塊口水雞。
壯碩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草坪前的石板上。
鄭明下意識的看了眼腳下那早已不見絲毫血汙的石板,抱拳欠身,甕聲道:
“公子,葉青破了爾生坊李員外府上的命案,真兇已經被帶到了府衙內。”
“那張修然已經打聽到是從京都來的,很是有錢,金陵豪商次子年初熙所帶銀錢都沒他多,具體身份還在查。”
“哦?”單丹頓了下,便繼續吃雞,待一塊鹹香的雞肉進入肚子後。
他頭微側,守在一旁的婢女為其擦拭嘴唇。
單丹這才放下玉筷,看著那張冷漠無情的粗獷臉龐,開口道:
“張修然的具體身份你繼續查。”
“葉青破了命案,這是要進府衙,你如何處理?”
聽著是詢問鄭明,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鄭明甕聲道:“公子放心,只要不是進的承發房,在下有的是手段。”
微微頷首的單丹,淺笑道:“他的家人可曾找到?”
咚!
承受鄭明單膝下跪的石板,發出了悶響。
“請公子賜罪,那葉青的家人實在是毫無蹤影,在下將啟豐坊查了個底朝天,並翻查了各坊和城門的進出記錄,也沒查出個頭緒。”
單丹的眼神冷了下來,不過他並未責罰鄭明,開口道:“起來吧。”
“謝公子!”鄭明起身,卻依舊是躬著腰。
單丹拿起玉筷,夾起一塊魚肉道:“這槍手,著實有些本事,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本公子要收拾的是他,之前想著將他收服當條狗。”
“現在,呵呵...”